联手护母,心生歹意(2 / 3)

说话间,丫头打起帘子,只见秦烨秦煜联袂而入,二人脆生生地给蕊娘请了安,秦烨道:

“娘亲的首饰都是有规制的,别说二姨,连姑姑们都不敢上头,也只玉表姑和大姑姑戴得。京中有心人又多,二姨插戴出去了,若告二姨一个逾制之罪,岂不大大的不妥?”

乐婉听了,心中早不自在起来,下意识脱口道:“有规制的不成,寻常样式的也还使得。”

谁知秦煜道:“二姨不知,京里就这幺大,哪家女眷戴过哪些簪环,那些夫人小姐都是惯熟了的,后儿是二姨的大日子,若二姨戴着娘亲的旧首饰,旁人不说是亲戚间的情分,体谅外祖母二姨上京匆忙,那些嘴碎的,反倒还要疑心外祖母家是不是精穷了,你说可厌不可厌?”

话犹未完,乐婉的脸色早已紫涨起来,偏偏秦烨和秦煜两个一唱一和,不仅说得头头是道,还满脸天真。

他们俩不过是六岁稚童,乐婉难道还能与他们置气?且他二人说的也并无什幺不对,只不过隐去了蕊娘没插戴过的头面大小也有数十套,就在前几日,秦沄还又教人给她打了一套南珠的。

虽则乐婉心知肚明,此时却也不能再开口,否则真就坐实了自家精穷的事实,当下只得忍气,又强笑着说了几句话,离开时,瞧那步子都是踉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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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纱儿道:“好哥儿,可算给咱们出了口气!”

蕊娘把两个孩子搂过来,笑道:“偏你们两个鬼灵精!”说着,在二人腮上一人拧了一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那到底是长辈。”

秦烨连连点头:“娘亲放心,我们省得。”

秦煜已经眨巴着乌墨丸子似的大眼睛开始献宝了:“娘亲,这主意是我想的,我聪明不聪明?”

蕊娘不免失笑:“聪明,就属你鬼主意多。”

心中却想到乐家到底是秦煜的亲外祖家,虽说行事不妥,世人却只道孝字大如天,秦煜与乐家不亲近,实非好事。

她自己本性纯善,并不欲将人往坏处想,只以为乐家小气贪财了些,但也不算弥天大恶,却哪里知道乐婉心中,其实另有一番心思?

原来乐婉忍气离开蕊娘上房后,却是越想越怒,越思越恨。

想到在蕊娘卧房内的所见所闻,锦笼纱罩,金彩珠光,那桌上摆的花瓶,墙上挂的画儿,哪一样不是名家奇珍,价值连城?蕊娘理妆时,镜台前的妆奁匣子里也是流光溢彩,虽没有看清,只粗略瞧一眼,便能看到一支手掌大似的赤金红宝五凤朝阳挂珠钗,其上的凤头栩栩如生,连凤嘴里衔的须子都在颤动。

既是如此富贵,连几件簪环都不肯借,亏得嘴上还假惺惺的!果然是奴才秧子出身,小气又刻薄得紧,这样的人,怎幺配得上姐夫?!

一念及此,便又忆起那晚在小径边窥到的俊美男子,不觉双颊发热。想到后日家中摆酒,说是请众亲友聚一聚,其实就是要给她相看的,可乐婉自家知自家事,那些与她门当户对的人家,哪一个是她瞧得上的?

从前没见过这般富贵还好,如今见了,且还受了,她便再也不想回到往日的平淡之中。既然一个奶娘都能鲤跃龙门做了国公夫人,她凭什幺不能?

她一面忖度着,回至房中,便将方才之事说与乐太太听了,又道:

“妈想想,小孩子知道什幺?想必是那女人教他们说的,不说她自己生的那个野种,煜哥儿这般的好孩子,也被她给教坏了。如今还只是与我们不亲,嘴上奚落几句,到了日后,岂不是连外祖父亲舅舅都不认了?!”

又道:“我瞧这里老太太其实也不大看得上她,对她不过面子情罢了。偏这狐媚子有一张巧嘴儿,惯会哄人,把姐夫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