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锐利嗜血而来。琉璃被悦容压在身下,要么悦容躲开,要么悦容接着羽箭。不管是琉璃,还是悦容,这一次,必然要有一人会成为利箭的祭品。
可是,他们没有听见刺入皮肉的声音,而是听见了一声划破衣裳的锐利声。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她们前面,将她们置身在一片黑影之下。
悦容搀扶琉璃爬起身来。这才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墨黑甲胄,手中抓着的,正是那柄嗜血而来的利箭。
是那个死奴?
琉璃几乎都要忘了,平陵王曾送过自己一个死奴。
众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反应过来,更不知道眼前一身墨黑甲胄的人,是谁,又是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来人!”容成赋率先反应过来,厉声下令:“活捉那射箭之人!”
“是。”顷刻间,隐藏在暗处的侍卫跃身出现,跪地领命。
“王兄带了暗卫?”容成解饶有兴致地看着容成赋:“难不成,王兄一开始就担心丞相府会出什么岔子?”
容成赋笑笑:“本王倒不担心旁的。皇弟也亲眼瞧见了,苏家大小姐屡遭人迫害,本王没记错的话,京城的防备该是皇弟在管的。”
这,是在追责了。
“此事儿是为弟的疏忽,为弟定然彻查。”容成解认错快得很,可转脸,又将枪头指向容成赋:“王兄出入丞相府,还带着心腹暗卫,不知可有不妥?”
他倒要看看,容成赋如何躲掉对苏府心存防备的话头?如何给苏仲严一个交代!
说话间,苏仲严已经闻风赶来。
远远瞧见琉璃安然无恙,发丝凌乱些,没见受什么伤,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按了规矩,向安瑞王和平陵王躬身作礼,道:“见过王爷、王妃。今日府邸遭遇此事,实在有失妥当,还请恕臣有罪。今日诸位且先回府,他日,老夫必登门致歉。”
虽然射杀的对象是苏馥儿,但是在场的人非富即贵。歹人得以入府,便是他的错。道歉,无可厚非。
可是苏仲严道了一圈歉意,却半点也没有容成解的,放佛他是个空气,连个眼神都没受到!
也是,容成解在苏馥儿下葬那日,说了那样一句话,还想今后能讨个和颜悦色不成?
“苏丞相多虑了。”容成赋谦逊回礼:“本王已经派人去捉拿射箭之人,若抓到此人,定提来面见丞相。”说罢,容成赋也不多留,带了王妃一并离开。
“若苏府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本王亦定当尽力。”容成解看向苏馥儿:“告辞。”
苏仲严闷闷哼哼一声,未有所表示。见着仇呢!
两位王爷都已离去,众人也就纷纷告辞。
然而,在离去的人中,琉璃始终未见王玉裳。她想起悦容在她耳边说的那番话,心顿时跳得厉害。急忙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死奴见状,随即也追了上去。
苏仲严年迈,本想去追,奈何一迈腿,就闪了腰。疼得他“呲”一声!
这下倒好,四周的奴仆都一拥而上,都去扶苏仲严,直叫苏仲严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群混账东西!不去追小姐,管老夫作甚!”
被他这么一骂,奴仆们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去追琉璃。在老爷眼里,小姐性命更重要!
后院里。
琉璃听见花坛旁的厢房内传出一阵细微地哽咽声,脸色也随之变得铁青。想也不想,快跑两步。来到门口时,却没有径直推门而入了。
耳畔边,想起悦容说的那句话:“小姐,奴婢看到两名女子带着一名奴才,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她有个不详的猜想。而里面那个声音,是王玉裳的无疑了。
死奴赶上,见琉璃在门口踌躇不前,想伸手,替她推开这扇门。若有危险,也不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