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尽快照信中所言行事吧!”
此言一出,李煜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流溢一抹冷冽之色。
“很好,来人,送使者一程。”
信使得意洋洋,转身欲走,旁边的李元清迅速抽出腰间佩剑,上前一步。
“咔嚓!”
上一刻,使者的脑袋还在得意摇晃,下一刻,这颗脑袋就在地上翻滚。
为啥要多说最后一句呢?你装啥逼啊!谁给你的勇气,留从效吗?
李煜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迹,沉声说道:“李元清,号令天策军集结!”
“遵命!”
寅时三刻,尤溪城外。
岭南的夜风还有些凛冽,吹动宽大厚重的战旗,发出“呜咽-呜咽”的声响,五千天策军、一千天威军、一千天命军严阵以待,战马的铁蹄不安地在踩踏地面,将士们手中的铁枪、身上的铁甲反射着清冷的光辉。
亲卫军都指挥李元清,亲卫副将兼天威军副指挥邱邺,天策军都虞侯张雄,礼部侍郎兼岭南参军徐铉等人,神情肃穆、立在军前。
李煜重新披甲,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用冷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将帅、将士,这是他费尽心血、消耗无数钱财打造军队。
沉默。
有时候,沉默就是力量!
夜风呼啸,周围安静的可怕,人马的喘息、心跳似乎都如同擂鼓一般震天。
没有人窃窃私语,没有人妄动一下。
许久,李煜手中举着一封书信。
“众将士,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封挑战书,一封留从效派人送来的挑战书!”
李元清心头一颤,来了!
“在留从效看来,我等不过是插标卖首!”
“在清源军眼中,我等不过是土鸡瓦狗!”
“区区唐国弱军,能奈岭南勇士如之何?若敢踏进泉漳半步,定让尔等化作齑粉!”
“速速离去,还可苟延残喘,保住一条狗命!”
……
这个时候,说什么家国大义,太虚了,要挑动情绪,最佳的方式就是让“留从效”好好贬低、侮辱一顿。
李煜口中的每一个字,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名为“愤怒”的池塘,涟漪荡开,愤怒的情绪,开始传播、放大!
渐渐地,所有军卒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弄死留从效!
知道天策军训练的时候跑死多少战马吗?
知道天威军选拔的时候累死多少士兵吗?
知道天命军组建之前的名字叫黑云都吗?
“将士们,留从效要我们滚出清源军的地盘,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清源军的地盘是我大唐的国土吗?”
“是,是,是!”
“你们打算如何回应留从效的挑衅?”
“杀!杀!杀!”
李煜的战马突然一声嘶鸣,两条前腿高高跃起,鼻息中喷出浓浓的白雾,如同一头发疯的怪兽。
立即,所有战马都开始咆哮!
“李元清,出兵德化!”
东方泛白,李煜看着如游龙般的队伍,嘴角微微上扬,眸子中的冷气却丝毫不减。
留从效,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或者说,你下手太早了!
本太子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任何人,也不会再为一个确切的目标找虚无的借口。
前往洪州送信的李郅,绝对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何敬洙就率领大军从湖口出发,浩浩荡荡、光明正大地通过赣江,在洪州的瞩目之下通过。
但凡李郅晚走几天,或者,魏国忠能够派人追上李郅,留从效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