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子说,他瞧见了月团儿......月团儿啊。
原本狂躁不安的男子突然静了一瞬,接着哐当一声,手中的剑应声掉地。
小宇子看着自家主子眸光渐渐聚焦,但随之而来就是头痛欲裂,一张俊颜,此时因为痛苦而扭曲,紧紧咬着牙关。
小宇子赶紧上前,捏住齐岩的双颊,防止他咬到舌头。
“扶.....我到榻上,绑起来。”齐岩渐渐恢复意识,声音在打颤。
小宇子应了声,扶庆王世子上榻,动作娴熟地将人绑了起来,口中塞上棉布。
两人都狼狈极了,哪里像是庆王府的世子爷和下人,同流民差不多。
小宇子喘着气,转身看柳大夫还愣着,又将人拽过来。
“给世子施针!”小宇子吼道。
柳大夫缓过神,还来不及生气,赶紧道:“没用的,还是将那女人喊进来吧......。”
“怎么没用?上回你扎针,世子不就挺过来了吗?”小宇子没有犹豫,打断道。
刚刚庆王世子将那女子赶出来,可见,今日是不愿靠女人来缓解痛苦的,至于缘由,不言而喻。
实际上,这一回回的接触,好像每见一面,他家主子想抗争的心就强一些,哪怕知道是无用功,知道有多难熬.......
明明说着不动妄念,可原本麻木的灵魂,还是开始松动。
明明在北疆时,他已经认命了。
“上回是上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世子爷中的是什么毒?就算我师父在世,那都没法子,只能让那女人进来......。不然,他是熬不过去的。”柳大夫深吸一口气道。
“你还敢提你师父,若非他将腌臜药卖给那贱人,主子会这样吗?”小宇子声音极冷,生死关头,小宇子终于有了情绪。
“你这话说的,我师父做下的孽,为何要我背负,你们该庆幸我还学了我师父的三分本事?你家世子已经算是能熬的了.......实在不行,就将刚刚你说的那什么月团儿.....还是月芳儿喊过来吧,或许她有法子。”柳大夫言语也犀利起来。
榻上的庆王世子双眼猩红,小宇子见他有话要说,拿开他口中的棉布。
“主子.....。”
齐岩没瞧他,直直看向柳大夫,忽地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笑,柳大夫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若是你师父犯下的罪他一人来背,那你现在.....可敢走出这庆王府?”
柳大夫:“.......。”
显然,面前这个庆王府的世子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他留在庆王府,很大的原因就是避难。
他们这一门极善炼药,有救人性命的,但大多都是无声无息害人性命的,是死是伤,几成药能活几年那都是有定数的,雇主大多都是世家大宅的贵人们。
有给自己用,要看着严重些但是不伤性命的。
也有,让人暴毙,但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只叫人以为是中邪的.......
如此,可不就得罪了许多人,也不乏有想杀人灭口的。
柳大夫也是警觉,发现有人调查他师父的往事,借着庆王府寻医就自告奋勇,想进来躲一阵子。
和前面几次不同,柳大夫直感觉这回的那群人,大有来头,定是他师父生前留下来的烂摊子。
柳大夫就打定主意,在庆王府多躲些日子,只是没想到的是......庆王世子也是他那个混蛋师父留下来的受害者。
柳大夫:“.......。”
这可不就被扣下来了吗?
庆王世子这毒由来已久,解是没法子解的,但缓解痛苦倒也不难,就是发作时,寻个女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