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撕破脸。
不用猜,苏太后在人群中看到了最耀眼的一个人。
先帝最优秀的儿子之一,她曾经多年的眼中刺,后来又虚与委蛇的儿子。
大魏的超品亲王,镇守南境多年的辽王殿下。
苏太后心中闪过好多,与虎谋皮,作茧自缚。
是她掉以轻心了,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就给忘了?
既然引狼入室,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自从当了太后,苏太后头一回有种被人扼住脖颈的感觉。
她甚至都没时间同辽王计较,而是看向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忽地,苏太后不顾抓着她衣摆的刘太妃,突然起身,下意识想解释。
“皇帝........。”苏太后语音带着颤抖。
辽王想做什么,苏太后已然晓得,比起辽王这头狼,她更希望龙椅上的是元德帝。
然而没等她再吐出一个字,上首的帝王,黑眸沉沉,手中杯盏落地,酒水甚至溅到了苏太后的手上。
“拖下去!”皇帝沉声道。
苏太后微愣,一个不稳,又坐了回去。
皇帝眸中尽是杀气。
将这两人拖下去,就当所有事都没有发生吗?
舞没停,乐曲也没停,但在座无一不是噤若寒蝉。
皇帝这回发的火,可比上回吴王与徐歆通奸要大地多。
赵夫人心头一颤,苏夕已经躲在了她怀中。
她抬眼看着龙椅上的帝王,蓦然想到赵老太太曾说这是他的女婿。
这是她的女婿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婿?
陛下的眼眸冷得可怕,像是下一刻,就要杀人灭口,处死所有人。
苏夕也是头一遭遇到,都是凡俗之人,骨子里都有对皇权的畏惧。
但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忽然,朝臣中俞候突然走了出来。
“慢着!”
“我等都是先帝旧臣,先帝驾崩原因存疑,怎可草草了事?”俞候说得是义正言辞。
“俞候,一个阉人,一个弃妃的狂悖离间之语,你竟敢质询陛下?乱我大魏江山!”恭王忽地起身斥道。
先帝怎么死的不要紧,重要的是维护宗室和皇帝的威名。
“恭王殿下那时才八岁,又如何知道事实到底如何?”王家的大老爷适时开口。
看来俞候这回当真是有备而来,帮手还不少。
苏世子和苏二老爷也没料想到还有这一变故,但到底经历过风雨,对视一眼,就保持缄默。
这也是苏国公这段时间的做法。
需要等,等到皇帝和俞家全都亮完底牌,否则不能轻易下注。
吴王看着恭王都开口了,他没苏家人精明,只觉得君臣有别,丝毫不惧。
他也得帮皇帝说话!
“本王当时可不止八岁,先帝明明是病故,岂容你们置喙?”
“那敢问吴王,刘太妃和林安所说,有作何解释?”
吴王微愣,他怎么知道怎么解释,爱咋地咋地。
死老头子怎么嗝屁的,管他呢。
“说不定就是这刘太妃背着先帝偷人,勾结贼人,想要离间皇家手足!”吴王朗声道。
众人:“.........。”
吴王也是有点醉了,吴王妃脸上臊地慌。
可别在这添乱外加丢人现眼了。
俞候径直走到正中央,对着皇帝微微拱手。
“臣也信陛下不会行此等悖逆之事,但事关先帝,有人提出疑点,就不能得过且过。说不定另有其人,陛下应该也不想先帝死得不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