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和碧桃等人都以为定然和以前一样,小绵羊哄哄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
皇帝是一个人出来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刘大总管心头一颤,不好,要完,这是没哄好啊。
碧桃碧柔两个当然不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一言不发地离开星辰宫。
刘大总管就有点遭罪了,他得跟着皇帝陛下寸步不离,当然,刘大总管是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遭罪,只是在心里暗自揣度着,刚刚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小绵羊迁怒了自家陛下?两个人为了大皇子吵架了?
要他说,要是都不满意,干脆把小马一分为二,给大皇子和小绵羊一人分一半得了,一天两天,一个两个的,都闹腾地很。
来福:“......。”
大皇子:“......。”
阿朝:“......。”
刘全想到刚刚在御马场看到的,大皇子在马厩守着小马的狼狈模样,谦淑妃上前查看,小腿上挨的那一脚,都已经红肿了......
这种情形,所有人都说小马驹是被宸妃娘娘强行改名,又要强行夺过去,这些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大皇子又是那般模样。
毕竟,大皇子是陛下的亲生骨肉,不是别人。
谦淑妃也是,怕陛下因为宠爱贵妃,怪罪大皇子,将大皇子早逝的生母拿出来溜了一圈。
诚然,谦淑妃是为了引起陛下和大皇子的共鸣,想到慈仁太后。
为了儿子嘛,也能理解。
皇帝神色有些疲惫,刚想开口吩咐什么,便见周福朝这边走来。
“陛下,沧州那边出事了......庆王军中,闹起了时疫,两日的功夫,已经死了五百人了。”
此言一出,刘全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鬼?
怎么又闹起了时疫?不是连药方都公之于众了吗?帝都都已经基本没了......就算有,也只是轻症。
更何况,帝都的时疫八成就是庆王搞得鬼。
周福简略说了情况。
原来,庆王军中的时疫,虽然和之前的症状基本相同,但原先的药却效用甚微。
这事,柳大夫之前也说过,最好是彻底根除,否则时疫传播开来,会发生变化。
就怕到时候研制药的速度,跟不上疫情变化的速度。
估计是庆王不清楚,留了病原还想搞小动作,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还真是报应不爽......
皇帝脸色比刚刚又阴沉了两分,并没有因为自己造反的大哥遭了报应,而感到轻松。
庆王军也好,谢家军也罢,都是皇帝的臣民,消耗的也都是大魏的国力,毕竟,还有西秦等国虎视眈眈......
所以这一仗,元德帝压根就没想过要将庆王军全都剿灭。
可十万人......皇帝不杀,时疫却没办法躲,尤其是军营那种地方,将士们同吃同睡,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连带着谢家军,也会受到影响。
还得防着庆王破罐子破摔,同归于尽。
可以说,对皇帝而言,一点都没比现在身陷囹圄的庆王轻松。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研制出新的克制时疫的药......
皇帝又再看了眼星辰宫的方向,而后,说了几个朝臣的名字,收回视线,摆驾勤政殿。
这件事,争议不小,有说庆王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上天的惩罚;也有说若朝廷不管,谢家军恐怕也不保......一番争论,结束已经是半下午了。
“陛下,用膳吧.....。”刘大总管看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