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堆冒险跑到荆州,一部分是为了发财,另一部分是为了翻身,总归多多少少都有些难处。
这个年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人死了,就相当于家里的天都塌了。
孟十想当然地认为,自家少主也蛮欣赏石榴姑娘的,他们若是将药材收购,也算省了石榴姑娘再往荆州跑的麻烦。
怎么也都是一件英雄救美的好事儿。
只是他说完,孟青的桃花眼微敛,拂了拂茶碗,却只道:“再说吧。”
孟十微怔,不知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问道:“少主是想让石榴姑娘......。”
“再到荆州一趟”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孟青给瞪了回去。
但显然,孟十已经回过味来。
自家少主,就是想要石榴姑娘去荆州做客。
也是,他们明日便要下船,石家兄妹到底要前往何方,多番探问,都被搪塞回来。
要是到荆州就不一样了,孟家势大,大可尽地主之谊......从而拉近距离。
可是......孟十多看了自家少主一眼。
不是说好了,相聚是缘,相别也是缘吗?
他家少主......不会是想纳了石榴姑娘吧?
要不然,即便叫石榴姑娘在荆州绕一圈又有什么用?
不还是得离开吗?
之所以是“纳”,那就不得不提,孟家为少主订的那门好亲事了。
那位啊,虽比不上帝都的天之骄女,可也不逊色多少。
关键是,那位姓“夏”,“夏”这个字,在整个大魏,若是提起来,连微末世家都比不上。
但要上称,称上一称,可是能把秤砣压弯的。
无他,当今圣上的生母,就姓“夏”。
夏家六姑娘夏婉音,也就是慈仁太后的亲外甥女,当今圣上的嫡亲表妹。
论血缘,也就比当今圣上的兄弟姐妹稍稍远些。
孟十这两天和十五相处倒是很投契,下意识就想问问,自家少主到底是不是这个心思?
但话还没说出口,又憋了回去。
照着孟青的性子,他即便问了,也听不到半句实话。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兴许是他猜错了呢?
......
一场争端过后,其他人倒是都安静下来,唯有阿朝的小隔间例外。
阿朝像个犯人一样坐在小凳上,耳边已经听了一刻钟,来自自家二哥哥的说教了。
“小妹,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允诺?咱们合力抗击水匪,已经尽了全力,生死有命,又不是咱们害了人,那些药材,他们想分就让他们分了,咱们不沾就是了。”
那点银子,即便落魄了,苏世通也没放在眼里。
大户人家,谁没在邻国存过款子?
苏世通之前也跟风在西秦存过一笔,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他们兄妹俩一生衣食无忧。
再说了,他们是谁呀,别人吃不吃得上饭,该操心的也不是他们啊!
阿朝就这么一边想心事,一边垂着脑袋听训。
这一行径落在苏世通眼里,就和苏家三姑娘在家中时,犟头犟脑不听母亲的话时一模一样。
“月团儿!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南北战事都已安定,他都不敢想,依照元德帝的脾气,抓到他们之后,会如何处置?
一个谋逆叛逃的侄子,一个有嫌疑和宫妃私通的罪臣,再加上背叛他的贵妃。
每一个,都精准地踩在了皇帝的雷点上。
尤其是月团儿,要是事发之前他知道,一定会劝月团儿别为了他冒险。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