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都没有带走。
皇帝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又将这些东西,放了回去。
一个人坐在榻上,良久,似是想起了什么。
“刘全!”
刘全:“......。”
好嘛,幸好刘大总管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家陛下受了刺激,兴许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为了以防万一,睡觉的时候连衣裳都不敢脱。
这不,皇帝一声唤,刘大总管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
看到主殿被撕掉的封条还有亮起的灯,心里念叨了两声造孽,还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陛下......。”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陇西侯,往沧州送了一封密信?”皇帝沉声问道。
刘大总管没料到皇帝会说这个,反应了一瞬,照实回道:“回陛下,是有这么回事儿。只是陛下还未看......。”
“可带来了?”皇帝接着问道。
刘大总管微微颔首,应声道:“虽说陛下回都匆忙......。”
说到这儿,刘大总管立马闭了嘴。
要命,他怎么又提这事儿?
然而,此刻皇帝却无心和他计较,明显是要听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见皇帝这般,刘大总管这才放心,接着道:“不过按照惯例,陛下未批的奏折,还是都带上了。”
“给朕找出来。”皇帝黑眸沉沉,言简意骇道。
刘大总管虽然不知道,自家陛下这会儿为什么要找陇西侯的密信,但还是第一时间去找了。
早在出征前,陇西候在元德帝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甚至,连接替他在禁军职位的人,都选拔好了。
所以那时候,那封密信,皇帝并未看。
不多时,刘大总管就将这封未曾被打开的信件呈了上来。
皇帝眸光微敛,拿着信封,手指略微顿了顿。
之后,才将信封打开。
“你先下去歇息吧。”
刘大总管:“.......。”
虽然来自自家陛下的温暖关怀,刘大总管十分感动。
但他这会儿,再也不敢信了。
依言退了出去,但就守在门外。
只是关上殿门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信封里头搁着的信纸,貌似有些微微泛黄。
终究,庞生想叫元德帝看的那两封信,还是叫皇帝看见了。
皇帝的脸色,从一开始微微发沉,到最后沉地仿若能滴得下水来。
这不是陇西侯的笔迹,却比他的,更要让皇帝熟悉。
也实在是,皇帝认识的人中,除了两位皇子,就没有写成这样的。
上面的字迹,和这段日子以来,他时不时拿出来看的那封,几乎没有差别。
要么,就是苏家三姑娘毫无长进。
阿朝:“......。”
要么,就是时间隔地也不是太久。
下一瞬,皇帝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一个信封。
拿出里面薄薄的一页信纸,恨不得和那泛黄花笺上面的,逐字逐句地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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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啊......皇帝那该死的胜负欲碎了一地。
一个是情意绵绵,一口一个面具哥哥,恨不得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儿,都分享给对方。
透过文字,皇帝仿佛就能看见一位,在苏家那处宅院,拿着笔头,欢快写信的小姑娘。
而他一度当做宝贝的这封信,原先还不觉得,两相对比,显得格外干巴。
就像是小姑娘,在应付一项,不得不做的课业。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