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江钰那么夸张,但紧绷的神情却也放松了不少。
等到看不见三人打打闹闹的身影,原本还躺在地上,一副苦兮兮投降模样的时逍像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他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
“怎么,不装了?”
萧津站在一旁,手中的玉扇轻轻扇动,将靠近的灰尘扇远了些。
时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印出笑来:“被虐这么久,好歹出发之前让她们轻松一下。”
不过现在看来,她们不止轻松,还得瑟起来了。
【江钰】
海底小纵队,准备集合!
【香香师兄】
呱唧~
【冰山师姐】
……皮医生
【喇叭师姐】
谢灵通!!!
【高冷师兄】
(已读不回)
指挥完啸风和升卿收拾东西,江钰安心地做起甩手掌柜,直奔容遥房间。
“师兄,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不回消息,怎么没种开门啊——”
房间内的容遥原本正坐在窗前,手中的毛笔在空中停滞。
突如其来的少女嗓音让他猛地一惊,手一抖,那悬在半空的毛笔尖落下一滴墨汁,恰好滴在面前的白纸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黑色圆点。
停在窗前的送信鸟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染脏的纸,发出几声尖锐刺耳的叫声,仿佛在指责他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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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遥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目光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了门外江钰的身影。
“师兄?你屋里怎么有被毒哑的鸭子在叫?”
少女无心的话逗得容遥微微笑了笑,他招手,示意她进来。
不想这却让那送信鸟更加不满,它似乎感受到了被忽视的愤怒,伸着细长的脖子,努力发出更加刺耳的声音。
叫声难听至极,尖锐刺耳,仿佛是利刃划过玻璃,又像是铁器敲击金属,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容遥见江钰有些不适,起身关上窗门,试图降低一些噪音:“是容家家主的灵兽,他派其来监督我将一年所做的事写下寄回去。”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而江钰注意到书桌周围四散的纸张。
那些纸张有的被揉成一团,有的则被浓厚的墨汁浸染,散落在地上,桌角,甚至窗台上,显得有些狼藉。
她目光游移,最后落在容遥脸上。
原本高洁的少年眼下此刻弥漫着淡淡乌青,如同两片阴影,映衬着他疲惫的双眸,眼角的细纹和胡茬都冒了出来。
窗外的送信鸟仍不知疲惫地叫着,那声音像是催促,又像是责备,扰人心神。
江钰看着容遥,轻声问:“师兄,你是不是……不想写?”
容遥目光微微下垂,在沉默中,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动作轻得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但江钰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那你讨厌那鸭子吗?”
容遥又点了点头,几天的疲惫让他忍不住伸手揉自己眉心。
江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那就好。”
下一刻,她飞身跳起,窗户砰地一声,被她踹开。
突如其来的风瞬间涌入屋内,像是被释放的野兽,吹得那些散落的纸张四下飞舞,如同被赋予生命的蝴蝶。
报信鸟的叫声在这一刻停止。
等容遥抬头看向她时,江钰已经半蹲在窗前,一手扶窗框,一手牢牢抓住那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