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绳钓难解就别自己费劲了,找别人帮忙解吧。”
海边多的是帮别人织网补网赚点钱补贴家用的妇女,曾经的叶青灵也是干这一行的。
叶青灵瞪了他一眼:“不用花钱啊?是我和娘干不动了,还是钱多的花不完了?”
“不识好人心,我不是心疼你吗?”
冯晔无语至极。
叶青灵娇嗔道:“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此话一出,冯晔无言以对,只好道:“好好好,你赢了,你想咋样都可以。”
把板车上的东西卸下之后,他又帮着杀那些不值钱的小杂鱼,叶青灵则是在厨房做午饭。
小青龙他暂时没有杀,先养着,准备留到晚上等他爹回来再吃。
不多时,萧春秀带着一些青椒和茄子从菜地回来了,一进厨房看到养着的三只小青龙,一问是留着自己吃,顿时就骂开了,大骂冯晔败家。
叶青灵幸灾乐祸地看着冯晔被骂,也不帮着说话。
冯晔只好把海里和卖货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萧春秀这才作罢。
午饭是一碗小杂鱼,一碗石头蟹,一碗茄子,都是海边人的正常饭菜,还有一碗对虾。
对虾在海边人的餐桌上不常见,基本上只有节日或者请客才舍得吃。
海边都是这样,只要能值点钱的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卖了换成钱,而不会想着留着自己吃。
午饭过后,婆媳俩就在堂屋内耐心地解着延绳钓,理顺之后重新把主线盘在筐里,并把钩子挂在筐沿上。
这活不难,但要有足够的耐心。
显然,冯晔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跑出去找阿灿和萧氏兄弟了。
在萧国文家,四个人打了一下午牌,直到太阳落山了,他才施施然地回家。
因为惦记着吃小青龙,他就没有留在萧国文家吃饭。
彼时,冯家清和冯暄也回来了,冯暄委托冯家清买的地笼也回来了,也是五十个。
回到家刚在摇椅上躺下没多久,就看到陈福生提着一个篮子走进了院子。
“福生叔怎么来了?来来来,进屋坐。”
冯晔招呼了一声,就朝他爹的房间喊了一声:“爹,福生叔来了。”
他回来就没看到冯家清,但他知道,他爹肯定在屋里躺着休息。
只要没什么事,冯家清从镇上累了一天回来之后,都会趁着吃饭之前这段时间在屋里小憩片刻。
冯晔也从摇椅上起来,去找到茶叶抓了一把扔进茶壶里,倒上热水瓶里的开水后,拿到桌子上,又拿了几个杯子出来。
不是过年过节,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用以招待的东西,不过茶水还是有的。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冯家清就从屋里出来了,乐呵呵地道:“阿福来了,快坐,来喝茶。”
陈福生笑着道:“冯三哥,我今天上门,是特意来感谢阿晔的,要不是阿晔及时把我俩口子带回村里,我老婆可能就没了。”
冯家清诧异道:“我听说阿英不就是发烧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确实是发烧,但已经烧到40度了,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要是晚个半天一天的就危险了,就算能救回来,也肯定把脑子烧坏了。”
陈福生摇头,依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冯家清感叹道:“都40度了,原来烧的这么严重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所以就随便买了点。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着,陈福生把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了遮挡的红布。
篮子里是一条中华香烟,两瓶茅台酒,一条五花肉,以及一些当地的特产糕点。
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