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没接茬只是叹一句：“唉。他们师父也真是的，对他们太严格了。一个早读书晚扎马，一个跑步跳海还需水中挥拳，一刻不得闲，他们的童年真是灰暗。”

这样的训练他们都觉得疯狂苦难。

当然，这也只是他们觉得苦难而已！

二楞喟叹道“其实，他们师父也不容易啊。五年前撑船刚来我们这儿的时候，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儿，那么年轻就带着两个没爹的襁褓婴儿出来讨生活，得忍受多少艰辛啊。”

凯子有点恍惚道“是啊。当时我看那姑娘的可怜模样儿，我都好想保护她。”

那个仙子，一定是天上来的天女吧。

二楞忽然谑笑道“当年你去求婚说要保护人家了，可结果呢？”

“连里主大人亲自去求都没结果呢，老子没结果算什么？”

凯子翻白眼，只是看着树林，他的眼睛又变得通亮。

他啧啧道：“二楞子啊，我不得不说，他们的师父真的是太美了，我活了三十年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就是没见过那样的美女，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短命鬼。这要是能偷看她洗澡一次，我这辈子也没白活了。”

说着他的眼角不争气的流口水。

凯子道“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啊，可是谁得逞了？凑上去的，虽然都没受伤，但也吃了不少苦头吧？那小娘子年纪不大，现在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但她文武双全，手上功夫应该是我们久部良村第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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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羡艳道“论实力，在我们「与那国岛」，她的确是无敌的，不然哪能在此安静生活了五年，哪能教出两位文、武各有所长的天才少年来。里主大人都夸赞了，这青鸟飞鱼和师狂，将来必然是「绝代天骄」的人物，他们的声名，都被过往的商船传到「八重山」和「宫古」的「丰见亲大人」耳朵里去了。听说，我们与那国的丰见亲大人，也想给他的两个宝贝闺女定娃娃亲呢。那天还派人来说媒了，说让飞鱼两师兄弟将来入赘「祖纳」家族，话说那祖纳雅惜小姐是真奈斯！”

丰见亲同样是爵位名，大约类同（酋长）是一个部族的首领，差不多就是一个宗族的族长地位。

二楞道：“结果呢？”

“他们师父拒绝了，说飞鱼二人年纪小，暂时不考虑。”

“真傻啊。要是答应了，地位立马就不一样了，就成为贵族了啊。”

“你才傻，不答应才好啊。这样，那美女就能更方便的悬壶济世，我们受伤了生病了去看也方便。在我的心中，她可是天使啊。”

“天使？那是什么？”

凯子说：“我听「南山王国」的水手说过，在遥远的夷州，有一种神圣的建筑，建筑前竖立一个大大的红十字，人们称之为医院。医院里面有美女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白色的帽子穿着平底鞋善解人衣人们便称呼她们为「白衣天使」。她们的上司，大都是来自神国的金发碧眼、学识渊博、胸前挂着十字架、手上拿着一本天书、传播福音的天神使者，他们治病救人妙手回春，还能把孕妇的肚子剥开抱出婴孩……”

历经变迁，信仰和追求不同，北山王国信奉天帝、舜天、以及靖神社的邪马族精神。

而南山王国比较保守依旧奉行神道天皇的古代太阳神信仰，相信有神使降临人间，和太阳一样温暖这个冰冷的世界。

趵趵趵。

趵趵趵。

一串绵密急促的脚步声再一次冲进村头，打断二楞和凯子的话，两人看着赤果上身的师狂背着海天一线的晨曦，穿过村庄，朝着村尾的山坡冲刺而去。

山坡上是一片树林，树林中有读书声随风送出。

林中小路布满被踩碎的落叶，师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