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那个家伙好像也做过。 只不过相比于AK-15此时此刻,强势却又带着几分规矩的样子,那时的艾莉安娜可就要直白得多,基本上算是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ScAR-h记得艾莉安娜当年也是这样,在简报室里一脚踩在会议桌上,枪管直指作战地图,用最直白的词汇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时候整个指挥部鸦雀无声,只有那个疯女人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横冲直撞。 而现在AK-15坐得笔直,连衣褶都像是用尺子量过,每个音节都控制在刚好能刺破指挥官心理防线的临界点。 这种克制的强势反而更让人喘不过气——就像被一把出鞘的名刀指着咽喉,刀身纹丝不动,却比任何花哨的招式都更具威慑力。 在ScAR-h此时此刻的视角当中,AK-15的身影和自己曾经的老朋友,产生了一部分的重合。 说起来她们两个还真的有一部分相似的地方……强大的作战能力,强势的性格。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AK-15的强势更多的来自于自身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冰冷,而艾莉安娜的强势来自于对于自身实力的一种骄傲。 ScAR-h的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真是见鬼的相似,这些顶尖的战斗人形连固执都如出一辙。 她的战术目镜自动调焦,将AK-15的背影与记忆数据库里的影像进行比对。 相似度37.6%,这个数字低得可笑,但那些无法量化的气质却像两杯不同年份的烈酒,入口迥异,后劲却同样灼人。 她突然意识到,真正顶尖的战士都会在骨子里刻下这种特质——不是刻意为之的傲慢,而是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自身判断近乎偏执的笃定。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内心多多少少都是带着一些骄傲的。 指挥室的空气滤清器发出轻微的嗡鸣,ScAR-h感觉有细小的静电在神经接缝处跳跃。 这些年来她见过太多所谓的精英,但只有极少数人能像这样,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想起雪原上独行的头狼。区别只在于,有的狼会对着月亮长嚎,有的则永远沉默。 “当然,我很乐意你们任何人在行动之前主动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什么不满也可以主动表达出来,发泄出来。”陈树生的椅背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整个人向后仰去的姿态像是一面缓缓降下的白旗。 指挥室顶部的冷光在他眼窝处投下两片阴影,却遮不住瞳孔里闪烁的那种近乎纵容的神色。 他的手指在战术平板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仿佛在模拟某种心理疏导的轨迹,同时抬起手示意AK-15可以表达自己内心当中的一切想法。 毕竟如果你们是指挥官的恐怕也不会希望自己麾下的士兵心中带着困惑与愤怒的心理执行任务吧。 陈树生很清楚,这不仅关乎到任务是否成功以及大家是否能够活下去,更是对士兵心理的照顾。 历史上多少场败仗,都是因为指挥官忽略了这些细微的金属疲劳。 指挥终端屏幕上的任务简报还在闪烁,那些冰冷的坐标和数据背后,是即将被投入绞肉机的活生生的人形。 陈树生的记忆库里突然调取出十九世纪克里米亚的战地照片,那些因为战场精神病而蜷缩在战壕里的士兵,瞳孔里破碎的光比任何伤口都触目惊心。 通风系统运作的嗡鸣声中,他仿佛听见了更遥远的回声:滑铁卢战役前夜拿破仑军团里此起彼伏的梦呓,凡尔登绞肉机里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笑声。 这些幽灵般的记忆碎片让他搭在扶手上的食指轻轻抽搐。 尤其是在心理学精神病这种医学体系被正式建立之前,士兵的心理状态可是从来没有人关心的,或者说很少有人能意识到士兵所遭遇的一切会对其行为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 就比如
第1351章 决策者(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