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帮助。
她问过蓝芷心,知道这种怀表需要上发条表针才会走动,正式计算时间。
只是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刻,不过这个也没关系,她可以等到了租界,再跟方金龙对一下时间就清楚了。
于是东方颖拿了一个崭新的怀表,将指针调到七点钟的位置,然后上紧了发条,那只怀表就“嗒嗒嗒”轻声走动了起来。
把其它的怀表收好放进柜子里,两个丫鬟也收拾好了餐具,向东方颖行礼告辞而去。
东方颖关上房门,取出那套夜行服穿上,脚上也换了那双抓地厚底靴,盘好头发绑上一块黒布巾。
揣好那只怀表,背上湛卢剑,又戴了一块蒙面黑纱。
悄悄从后窗翻了出去,再掩上窗户,跳出了秀竹轩的院墙,看清方位,一路伏低窜高,奔向蓝府前院。
虽然府中这时候还挂着很多大红灯笼,来往的家丁丫鬟也不少,但是在东方颖巧妙迅捷的身法之下,没有一个能够发现她。
即使四周的高墙也有好几座岗楼,上面有守卫的护院,不过他们一般关注的是府门之外,府内没有警讯则很少监视。
东方颖避开家丁丫鬟和护院,那是轻而易举,不多时来到前院的马厩里,找到了自己的白马千里雪,悄悄打开马圈的木门,牵了自己的马儿出来。
白马看到主人,那是极为兴奋,东方颖搂着白马的脖子,让它不要发出声来,白马明白主人的意思,只是轻轻吐着气,甩着尾巴,并没有嘶叫。
东方颖打开马厩的侧门,一人一骑从侧门出去,外面就是蓝府的外墙,一条又长又窄的土路,沿着一条小河流向南北延伸。
东方颖牵着白马往北走了十来丈,离开蓝府前门大街,然后就飞身上马,策马继续沿着河边小路向北疾驰,没多久就出了县城。
金山县城并未像其它县城修筑高大的城墙,而是以天然水系为护城河,四面将县城围了起来。
所以东方颖很轻易地离开金山县城,进入城北一片农田菜地,白马踩着溪边浅水风驰电掣,一下子奔跑了十多里路,越过了一条较大的河流。
白马久未驰骋,今夜再度纵情奔驰,很是开心,几乎收不住蹄子,又一直奔到了黄浦江的上游,眼前江面宽阔,江水奔腾,只怕未能轻易趟过去。
东方颖轻轻拍了拍白马的脑袋,俯下脸蛋对它说:
“雪儿啊雪儿,你可是水陆兼行的神驹千里马哦,这条黄浦江你有胆子游过去吗?”
白马晃了晃脑袋,两条前蹄抬起,长嘶了一声,似乎是向主人表示没有问题,然后后蹄发力,一头往浩荡的江水里冲了进去。
东方颖放开缰绳,任由它下水,她相信自己的雪儿一定能够登萍渡水,把自己顺利送到对岸。
因为在更加辽阔的琼州海峡,它都能驮着自己如履平地,这条小小的黄浦江又哪里能挡住它的脚步。
千里雪正当青年,马龄不过五六岁,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时候,一番搏击浪花浮波掠水,竟是越游越快,不消片刻就游到了对岸,湿漉漉地爬上了江边的草坡。
东方颖坐在千里雪背上,除了双腿及臀部湿透了,上身并没有浸湿,她主要是怕那只怀表进水,故而没有下水跟马儿一同游过江面。
她一上了岸,就跳下马来,摸了摸千里雪的鬃毛,让它在就近的草地上啃食一下青草。
然后掏出怀里的小钟表,打开一看幸好安然无恙,指针显示时间是七点四十分。
自己白天留意过,如果判断没错的话,从这个位置向东北方向走,应该不出七十里就能到达法租界,以雪儿的脚力,最多半个时辰就到了。
当下让千里雪休息了二十分钟,然后再度跨上马背,认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