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影满背冷汗,如履薄冰:
“九皇子,您请……”
“有劳。”楚狸轻抚眼角白纱,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脊背挺直的离开瑶花台。
咕咚——
白锦衣喉咙滚动,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那半边脸都是血,脸颊轮廓犹如刀削,万分阴戾的男人,
“阿、阿迟……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这伤恐怕得缝几针……”
天爷啊!
谁能想到,前几日还被阿迟弄得发烧在床、柔弱不堪的小侄子,其实是只小野猫。
看这伤势,怕是往死里下手了。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啊!
楚棣迟久坐原地,眼底黑得像摄人魂魄的毒蛇,忽然竟笑了一声。
疯了?
阿迟疯了?
脑袋被砸坏了?
“主子,”很快,惊影折回,“九皇子离开摄政王府时,并未回宫,看那架势,似乎是朝着兵部侍郎府的方向去了。”
萧夜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兵部的杨侍郎是方国公暗中提拔的人,岁数不大,手腕却不小,狠的很。”
“她这独身一去,跟找死没区别。”
楚棣迟道:“死在外面,本王便省心了。”
-
凤仪宫。
宫女战战兢兢的回来,跪在地上回话时,仍惊魂未定。
皇后看着她,“你是说,摄政王没有饮下本宫所赐的酒?”
宫女哪边都不敢得罪,只能谨慎着折中回答:
“摄政王不喝,抗旨不遵,九皇子与他吵了几句,便拿酒壶砸破了他的头。”
皇后皱眉:
“不是说,摄政王冲进火里,救了九皇子吗?他们的关系难道不好?”
“奴婢瞧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跟仇人似的,哪能好呢?”宫女道,“您是九皇子的母后,九皇子肯定是偏向您的。”
皇后眉头未展。
九皇子竟然砸伤了摄政王。
还以为二人关系有多好。
也罢。
另寻机会便是。
“退下吧。”
“是。”宫女暗暗的大松一口气,如蒙大赦。
长佩走上前,微微弯腰道:“娘娘,想来摄政王对九皇子好,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怜爱罢了,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与皇室之人交好?”
皇后道:“偏是这样的人,找不到他的软肋,寻不到他的弱点,才不好对付。”
近年来,皇上迟迟未立储。
在众人心里,有一个不谋而同的认定:谁若能替皇上除掉摄政王这个心腹大患,谁便能继储。
整个皇室,除了楚狸之外,没人不想弄死摄政王。
“奴婢听说,前段日子,摄政王夜里抱了一个女子回城,娘娘不妨从这里下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找到这个女子,还怕除不掉摄政王?
“确实,派人盯着些摄政王府。”
“是。”
凤仪宫外。
那名宫女退了出去,吓得脚都是软的,去摄政王府走了一遭,险些将小命丢在那里。
“春香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一个小宫女跟她一起去内务府取东西。
春香叹着,摇了摇头,不好言说。
“你跟九皇子一同出宫,怎么没有跟‘他’一同回来?”
春香道:“是该一起回宫的,可九皇子突然说要去兵部侍郎府,那种地方,哪是我能跟着的?我便先回了。”
“哦,这样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内务府走去,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