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杯茶水灌下肚,喘气浊浊的缓了半刻钟,二皇子这才擦着满头的大汗,惊忙握住逍遥王的手:
“逍遥皇叔救我,可一定要救我,闲王、皇上他要杀我!”
逍遥王震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自幼温和,怎么会残杀手足?”
二皇子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索性也不瞒着了:
“因为六皇子对皇上下毒,而我藏了解药,想要他的命,他便要杀我。”
且是非杀不可。
以前同为皇子,他自然不怕闲王。
可如今闲王已登基为帝,想要保住性命,他只有求助逍遥王这一条路了。
“你……你们怎能毒害皇上……糊涂,糊涂啊!”逍遥王拍着他的手背,恨铁不成钢:
“本王就说,摄政王近日怎么清算了六皇子,原来是这个原因。”
二皇子抓紧他的手,不甘道:
“我不甘心啊,逍遥皇叔,同为皇室之人,谁没有争储之心?谁不想君临天下?难道皇叔能放得下?”
“按辈分,按资历,皇叔又何尝没有资格登基称帝呢?”
楚皇瘫痪后,便属逍遥王最为年长。
“二皇子说笑了,本王早已受封逍遥王,在封地生存多年,哪有称王称帝的心胸?”
“皇叔啊!”
二皇子字字沥血:
“难道你真能眼睁睁看着楚傲天当皇帝吗?他就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废物,是摄政王手里的傀儡!摄政王狼子野心,皇位明明应该是您的啊!”
“只要逍遥皇叔不嫌,侄儿手中有摄政王的把柄,保证一定能将他拉下马……”
-
外面。
楚狸趴在墙头上,双臂交叠托着下巴,望向府邸的大门,“这都跑进去两刻钟了,怎么还没出来?”
“莫不是吓傻了,不敢出来了?”
说话时,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一点一点的搭着,打在楚棣迟的脑门上。
有点痒。
楚棣迟挠头,抬眸往上瞧了一眼,“爬这么高,还不下来。”
“爬的高,看的远。”
楚狸托腮,挠了挠屁股,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块饴糖,扔进嘴里道:“他应该是怕死,短时间内不敢出来。”
哼!
贪生怕死,却敢害别人。
“吓也吓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我们先行回宫,如今闲王已顺利登基,你也该去看看母妃了。”
“你说的是。”
楚狸眯眸一笑。
“还不下来?”
楚棣迟站在墙垣下,展出双臂,明明是属蛇的,喜欢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楚狸坐起身子,腰身一板、一挺,便蹦到了楚棣迟的脖子上。
男人脸色一黑,“干什么?”
“不是要回宫吗?”
“下来,像什么话!”
“不!”
楚狸双腿夹紧,抱住他的脖子,稳稳骑坐在他脑袋上,任他甩了好几下也不放手。
跟斗牛似的。
“楚狸!”
“我不放!”
“等下那边有老百姓路过,你让本王的脸面往哪搁!”
“反正我不下去!”
好,好好。
你记着了。
现在你骑我,晚上我骑你,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回到皇宫,楚狸跑得小脸红扑扑的,只看见欣妃来到楚傲天的寝殿,拉着他的手热泪夺眶:
“我儿!”
“我儿,你出息了,你是母妃的骄傲,母妃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快让母妃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