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住的,那都得夸一句好汉。可到这还没完,这就是一前戏,临空却还剩下七八个缸没下来呢。
朱凌扭头看着半空,眉头紧皱,死咬着下唇,抱着自己脑袋,尽量缩小自己的体量,欲求减少伤害。
朱昭此时瞅准时机,起身端起晒东西的竹编篾子扶稳了扎马式挡在朱凌上方。
朱昭人小,力气不够,竹条挡不住攻击,被碎片砸得晃动,一眼看上去好几个洞。
朱阮此时也是恢复了神智,凝神,速度结印,一个手势本命剑破土而出。
剑花如游龙,将剩下的水缸在半空削得粉碎。
粉落细无声,随风絮无状。
那菜地里的老大张大嘴巴,倒也迅速恢复神智,使劲往边上挪。
哪怕光线不佳,也不耽误他看见水缸在半空被剑光削成粉末。
尔后那剑稳稳停在刚才的病秧子身前。
惊恐,后怕,老大一个猛转头,直接翻倒了篱笆。
“跑啊!”
众人眼神变化,脸上色彩纷呈,有人张望,有人哆嗦,在老大开口之前,人就已经跑掉七七八八了。
欺负人可以,送命那可不行!
声音将息,沈亦白正拉着篮子死命往河边跑,要死,她碗筷还没洗。
......
等沈亦白匆忙洗好碗筷拉着篮子气喘吁吁的左一摆右一摆的回到院子,就看朱凌坐在门口板凳上借着屋内的烛火光在吃饭。
院子一片狼藉,沈亦白好似啥也没看见。
天黑,沈夏草看不见很正常!
“朱凌哥哥!”
沈亦白把篮子放在院子里的水桶上,径直跑到朱凌面前。
“朱凌哥哥,你回来了。”
“嗯...咳咳,让你担心了,咳咳...”
亏得他这个时候还在坚持坐在外面吃饭,也是,这要是进屋里,灯火一照,脸上的伤能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朱凌的心思不难猜,这孩子总归是觉得这些流氓一开始就是针对沈夏草来的,怕她知道了自责。
不过沈亦白也不是非得人家难堪,只看她低着脑袋,看着朱凌脑门,主动打开话题,“朱凌哥哥,你脑门怎么了?”
朱凌呛了一下,“摔了,就...摔了。”
沈亦白用天眼扫视一番,也是体质强悍,是武修的好苗子。
朱凌虽然被打得五脏六腑移了位,但骨头没事,疼肯定是疼的,要不然不会时不时的抽气。
“那你记得擦药,我先去烧热水。”
“好!”
忽然朱凌想起什么,“夏草,你要的药材我给拿回来了,就是折了一点,你看看有没有影响。”
对了,红头夹!她差点忘了。
“哪里?”
“桌子上。”
“好,我马上去。”
进屋碰见另一个,“阿昭,你的脸怎么肿了?”
朱昭捂住脸,眼睛眨眨,“我...我撞门上了。”
行吧...
视线转到桌面,桌上红头夹个头很顶,朱凌特地挑选了长得最好的拿了过来。
这一看也不用等成熟了,刚用天眼扫过,里面的汁液已经很浓稠。
朱阮也在咳嗽,他坐一边凳子上休息,时不时的喝水来安抚体内的焦灼。
青兰山以提升修为为主,换句话说就是很偏科。
此类的医学知识他们其实并不熟悉,也不重视,最多靠着丹修们给些成品解决问题,再不济,去医谷寻医师也就成了,嘛...这就是做大做强的代价。
但凡朱阮有这点知识储备,身上的毒早就自己想办法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