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院 下朝回来的李崇仁,还没等坐定喝口茶水,徒弟李陇就找上了门。 “恩师。” “嗯,可是要问奏折的事情?”李崇仁点了下头,就吩咐小厮上茶。 李陇陪着笑脸,轻声询问:“是,徒儿就是来问问,皇上批复了吗?” 李崇仁白了对方一眼:“已经派大理寺去吏部拿人了。” 说到这里,他连忙追问:“早上也没来得及问你。你这么干就不怕后果?可别怪为师没提醒你,国相可不是好相与的。真到了他出手整治你的时候,为师都未必护得住你。” 李陇不以为意的点了下头:“多谢恩师提醒。不过,徒儿也不是莽撞行事,而是听说国相已经被那位厌弃了。所以,才弹劾费听路以探探虚实。” 李崇仁听了对方的解释,心中疑惑不解。国相被皇上厌弃的消息,自己怎么没收到一点风声?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李陇下意识看了眼房门:“恩师,我府上有个主事,前天去市场采买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两个出宫的中贵人闲聊得知的。” “中贵人?”李崇仁蹙眉思忖,以分析消息的准确性。 李陇却没打算给对方机会:“恩师,今天您弹劾国相的时候,那位和国相本人都是什么反应?” 李崇仁眨了眨眼,将当时发生的一幕在脑中回想一遍。确实有些蹊跷之处,国相在面对手下亲信被弹劾的时候,竟然不闻不问,连一句为其开脱的话都没有。还有当今皇上处理此事的手法,也有些耐人寻味。在明知费听路是国相一方的人马时,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就令大理寺拿人了。 念及至此,他就把朝堂的一幕叙述一遍,就不确定的说道:“莫非,国相真的已经失宠了?” 说到这里,李崇仁又摇了摇头:“没道理啊,没听说最近出了什么事啊。君臣的关系怎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呢?” 李陇对此,也是早有准备,轻声提醒对方:“师父,未必因为什么事情,国相才会失宠。你算算,国相在哪个位置多少年了?” 李崇仁思忖片刻,不禁眼前一亮:“国相整整干了五年了!你是说……?” “师父,明白了吧?怪只怪国相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太长了。不是有个词吗?贪权恋位!说的应该就是国相这种人了吧?” 李陇说着,还不忘眼含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李崇仁对此,还是不太确定:“或许吧。” 正在此时,小厮来报说宫里的大总管来飞龙院了。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相迎。 可不等他们有所动作,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丞禄大步流星走进房间。 “徒儿见过师父。” “孙儿见过师公。” 丞禄挥了下手,示意二人起身。同时,来到桌旁坐下。 等房间里只剩三人的时候,丞禄直接表明来意:“李陇!你那份弹劾折子是出自谁手?” 李崇仁心中一惊,连忙看向一旁的李陇。 李陇倒是表情淡然,躬身行礼:“回师公的话,那份奏章是孙儿亲手书写……。” 话音刚落,丞禄又连忙追问:“是受了谁的指使?” “师公何出此言?奏章不仅是孙儿亲手书写,也是孙儿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受谁的指使。”李陇一脸茫然的看向对方。 说着,又愤愤然说道:“师公,莫不是谁说了孙儿的坏话?您告诉孙儿那人是谁,我一定撕烂那人的嘴!” 丞禄仔细打量对方,想从中看出话语的真假。 一旁的李崇仁试探询问:“师父,可是李陇弹劾错了人?还是……,有其他缘故?” 半晌,丞禄才叹息一声,对李崇仁说道:“哎!你也不必多想。主子就是派为师过来问问。”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李陇:“咱家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