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心中都骂娘了。
怎么又来!
不是已经交给刘世双了吗?
为何这因果还是给了自己?
怎么着?逮我一只羊猛薅?
公理何在!天道又何在!我要上诉!我要见天道!我为此地斩过妖,我为人族出过力!
我为......
嗯?
袁穹眉头一皱,他细细体味那股排斥之力的源头,居然不是刘兄弟手中青铜八面剑,而是模糊指向了先前的秦掌柜??
怎么回事?秦掌柜不是身陨了吗?
为何跟他有关?
难不成贫道让人给坑了?
正思索间,身边传开了刘世双的呼唤:“袁道长,这剑...它有问题啊...”
表情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袁穹心道,我就是知道有问题,不想踩了霍将军遗留下来的大坑,才让好兄弟你来取剑的,不过这问题应该不大。
道士将双手拢入袖中,一脸的坏笑,仿佛奸计得逞,他也不欺瞒:“宝剑择主,这剑原先就是霍将军的佩剑,想来也是想寻个英雄人物,而非贫道这种游方野道。
此前,霍将军曾用它当做阵眼,发动了一个破坏性极强的大阵,让怀德地脉受损严重,波及甚广,影响颇大。
想来刘兄弟这次应该是要还债了,要实在不行,你把它丢了算了,这因果咱能不接就不接。”
刘世双大脸一黑,带着哭腔道:“还真让道长给言中了!可现在丢不得了!这祖宗刚才传讯于我,让我十年内想办法修复地脉,还清因果,不然它...它就阴魂不散,十年之期一到,我没有完成约定,就一剑骟了我!”
这话听得袁穹哈哈哈大笑,果然!
不愧是霍将军的佩剑,连威胁人都这么明目张胆,正中刘世双死穴。
要知道这家伙,三十的人了,连个后代都没有,平日里女人不少,就是没有一个怀的,对此他之前也不甚在意。
现在可好,背后有把利刃盯着他,一瞬间就焦急了起来。
“刘兄弟莫慌,这不还有十年时间吗?”
“可是!道长啊,老刘我哪里有什么本事去修补地脉?我...我要有那本事,早就天天吃香喝辣,娇妻美妾了,还用得着干这掉头的买卖?”
袁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莫怕莫怕,老刘你都知道这是掉头的买卖,说不准哪天就死了,活不到十年后呢,这里妖魔甚多,总有一个你对付不了的。”
刘世双听得这话后,更加悲伤,挺壮个汉子,偷偷抹了抹眼角泪。
“它承诺,拼尽全力,定保我十年不死...”
“哈哈哈哈,还有这好事?刘兄弟!船到桥头自然直,人进棺材自然凉,保重啊!”
“实在不行,你就趁着这十年里,多多生育子嗣,等十年之期一到,你就跟法照大师去学学佛法,参禅念佛,岂不美哉?”
老刘望向手中那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轻叹一声:也只好这样了。
说完。
俩人勾肩搭背,一个喜笑颜开,一个垂头丧气,共同回了此地县衙。
准备商议后续之事。
现在刘世双手握两县之地,可战之兵近万数,麾下还有十万青年,足以称之为一方大势力。
平常那些起义军们,都是连个固定据点驻地都没有的小卡拉米。
如今他手中两城。
怀德产粮,宝德冶铁。
只要站稳脚跟,运营得当,往后只需等各地豪杰竞相来投就足够了。
回到府衙后。
刘世双即刻开始了人事任命。
一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