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看看董事长俞兴文,又看看老董事长孙玉兰,犹犹豫豫不知所措。俞兴文是陆合集团董事长没有错,但是哪怕外人也知道,他就是个样子货。如果孙玉兰愿意站出来,根本就不会有他说话的份。
俞兴文气的七窍冒烟,在心里把孙象一遍遍的碎尸万段。按理说孙象把他的宝贝儿子打断了腿,他作为父亲怎么也应该上来拼命了。但他看了看孙象冰冷的眼神,又看看孙象手中的棍子,居然怂了。
喊不动人的情况下,他可不敢跟人动手。最后头一扭,居然扑通一声跪在孙玉兰身前。
“妈!”俞兴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晨是你孙子啊,你就看着一个外人把他腿打断?”
“呵,现在想起我是你妈了?”老太这是报了昨晚的一箭之仇。她这些日子,被她这个“好儿子”以及“好孙子”整天找茬,气得心绞痛。
她没有办法只能忍受,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俞家最后还是要交到这个混账手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靠山了!
她爹回来了!
哪个不愿意有座大靠山,只有无依无靠的人才会自己坚强。
孙玉兰这说话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孙象对俞兴文这个外孙失望透顶,如果俞兴文有勇气向他挥拳头,也许他会高兴一点。结果现在这个样子,孙象连动手教育的心思都没了,随手把手中的木棍丢在一边。
送他过来的那个面貌清秀的服务员,异常机灵的搬来一张新椅子,然后把被孙象损坏的椅子撤走。
孙象对她笑着点点头,大马金刀的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我从来没有惯过他们,也从来没有放松过教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他们会变成这么个样子。”孙玉兰看出孙象的不满,为自己失败的教育辩解一句。
她说的自然是儿子俞兴文和孙子俞向晨,老太也曾努力教育子女,但她的努力都成了空气。
孙象安慰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坏种,怪不到你头上。你就是运气不太好。”
孙玉兰笑了笑:“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一些。”
接着她踢了踢还跪在地上痛哭的巨婴俞兴文:“好了!多大的人了,要点脸吧!带向晨去医生那里。”
孙玉兰发话了,几个保镖赶紧的抬起疼晕过去的俞向晨,又好说歹说把俞兴文也给劝走了。
这废物父子两一走,餐厅顿时清净许多。
俞笑月看看奶奶,又看看孙象,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孙象命令道:“吃饭!”
“哦。”俞笑月乖乖拿起筷子。
孙象对食物的需求可有可无,遇到感兴趣的东西,偶尔也会尝尝。在欧洲的近百年时间中,他参加过许多次豪华晚宴,甚至是国宴,可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
但是今天这一顿,尽管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孙象吃的格外认真。
特别是一盘韭黄炒鸡蛋,几乎被他一个人承包。
这盘韭黄炒鸡蛋,是孙玉兰特地为父亲亲手做的。她知道父亲喜欢吃她做的菜,因此五十多年了,头一次下厨。老太太不顾医生、厨师和服务员们的严重抗议,亲自择菜洗菜,上锅翻炒,端上桌子。她的年纪太大,只做了这些,就累的气喘吁吁。但看到孙象吃的狼吞虎咽,又觉得特别高兴。
“呵呵。”
看着看着,孙玉兰忽然笑了出来。
“奶奶你在笑什么啊?”俞笑月好奇的问。
孙玉兰答道:“奶奶记起了自己七八岁时的一件事。有一天我不想做功课,又担心被父亲用戒尺打,所以我就偷偷把戒尺藏了起来。”
“然后呢?”俞笑月好奇的问道。
“然后啊,父亲回来,到处找不到戒尺,就拆了一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