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刚才被铁刺戳破了,露出了一小块白嫩的皮肉。燕宁站在原地等着风衣男的答复,她本就不抱希望,他杀人这么利落,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呢。
风衣男浅淡的眼眸骤然深邃了。
燕宁闭上双眼,却诡异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沉重了些。
不对、他本来是没有呼吸的,燕宁之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时候,分明没听到屋里二人任何一个的呼吸声,如果说智远和尚是因为佛法高深,调息归为无尽,那么风衣男又是因为什么?
他现在呼吸如此沉重,是因为杀人能让他得到快/感吗?
燕宁一时动弹不得,然而下一秒,那原本深深抵着她的铁刺消失了。风衣男从背后深深的拥住了她,娴熟的将下巴放在她的勃颈处,“你在这里听了很久了吧。是不是觉得很放松?那老和尚的梵音确实有一手。”
风衣男露出渴望的神色,拥住燕宁的手臂也紧了几分,“原要早些让你走的,不过叫你看见也不错。”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此的叫她熟悉。
“阿宁,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还是这么温柔的语气,灼/热的吐息叫她耳廓发痒。
燕宁内心的焦灼慢慢平复,理智也渐渐回归,她不再恐惧,慢慢的试探道:“陆横?”
陆横没有说话,但是不住震动的下巴跟胸膛却清楚的反映了他的情绪十分不错。
“是谁叫你来这里的?”他松开了燕宁,改成拉住她的双手来到了智远房内,用一个小瓷瓶装了点香炉里的香料。
好死不死的,她正好站到了智远死的那一块青石砖上。
燕宁悄悄的慢慢退到了大门口,“我来这里是工作的。”
陆横随手一抛,瓷瓶便稳稳的落到了燕宁的衬衣口袋里,“老和尚的香料还不错,每日取一些熏烤遗物,那些腌臜玩意儿便会离你远远地。”
他执着的牵起燕宁的手,拉她到一颗老树边上的青砖坐下,“那等工作完了就早些走,这里不干净。”
燕宁向后靠向老树干,“陆横,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陆横轻笑开口,“要不要摸摸看?”他抓过燕宁的手就往脸上摸,眼神缱绻温柔。
“可是,你杀了我——”陆横温柔面容霎时黑了几分,燕宁只得赶紧换了说辞,“我离开陆家村之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大巴车上,之后就有一辆小轿车坠崖了,事故结果还没出来。”
她自言自语似的,无声的翕动了嘴唇:“这种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陆横没有遮掩,直白又热切的举起燕宁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燕宁颤抖着,她没有拒绝,也不敢拒绝。
智远和尚的死状如跗骨之疽般深深地刻在脑内,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陆横杀人,她很难保,第三个会不会就是激怒对方的自己。
燕宁缓缓缩回被握住的双手,若无其事的撩了撩过长的发丝,然后面不改色的略微思考了半晌道:“我想知道,我离开陆家村之后,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知道杀这个字会让对方变色,她迅速的紧紧的揪住对方的风衣下摆,可怜又无助的瘪瘪嘴:“我那时真的好疼,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感受那种疼痛了。”
难以想象,上一刻钟还杀气腾腾的男人,此刻也会无措的像个孩子一样,拥着她的力道大的发疼。
陆横面色一黯,低声道:“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你真的不会打断我的双腿,折断我的翅膀,把我关起来了吗?”
燕宁不由得重复了一下当日他所说的话,她其实并不想要承诺,只是想让男人知道,她是人,她会疼,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这辈子都能离他远远地。
当然,她并没有表露出内心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