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瑶转向已经爬起来的季鹤临,道。
“季公子,你一直问我入东宫可否自愿,初瑶在此想说几句。”
季鹤临回道,“初瑶,你说。”
“初瑶自是自愿入东宫的。不过,季公子从进到茶楼至今,就已经有多处不合礼制。”
颜初瑶看着季鹤临要开口辩解,立马道,“其一,我与阿柔来此并未告知以及邀请公子,公子前来必是派人跟踪我们。随意打听闺阁女子的行踪不是君子所为。”
“其二,我与公子并无瓜葛,但公子未经同意便进茶室,进来便唤我的闺名。不说陛下已下旨册我为东宫良娣,就算是没有,公子此举也是在毁坏我的名声。”
“其三,公子一入室就在说你的肮脏事,我以及在内的两个侍女都是未嫁之人,公子此举是在污了我们的耳朵。”
季鹤临听着这些话语,心凉了下来。
心中还有些许不甘心的问道,“如果,没有春娘有孕的事,初····颜大小姐会喜欢我吗?”
封予柔在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着,没有春娘,还有夏娘,秋娘,甚至冬娘。
颜初瑶冷冰冰的回道,“公子怕是弄错了,初瑶从未对公子有过情。”
“即使是有,在公子踏进那腌臜之地时,初瑶也会强迫自己断了与公子的情。”
话毕,季鹤临感到两耳嗡鸣,她这话的意思是,不允许丈夫与其他女子有染吗?
可是,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没有那个男子只守着一个女子过活。
不,宣远侯府的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妻子,并无二色,但京城世家再也找不到别的一夫一妻的家庭了啊,就连陛下,太子,对,太子不是。
季鹤临立马说道,“太子殿下已娶太子妃,颜大小姐入东宫,与太子也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颜初瑶听其扯道太子,立马制止道,“季公子,请慎言,此乃大不敬。”
“皇家之事,并非我们可以议论的,要是被宫中贵人听到,咱们都讨不了好。”
季鹤临经其提醒,立马噤声,身子一惊,冷汗直流,他刚刚居然敢妄言天家之事,庆幸没有其他人在场。
季鹤临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茶室,都不知是如何回到济昌伯府的。
“终于走了。”杜鹃前往把门关上。
颜初瑶转身,刚准备对封予柔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准备回府的时候。
就看见封予柔拿着冰糖葫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
颜初瑶便知道,她是生气了,很是无奈封予柔的脾气。
上前拉着她未拿东西的手,哄道,“阿柔,你这嘴都要挂一壶油了,做何如此生气?”
封予柔甩开颜初瑶的手,走到窗前的椅子上气呼呼的坐下,将手中的几串糖葫芦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颜初瑶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封予柔,“阿柔,累了吧,喝杯茶解解渴。”
封予柔冷冰冰的道,“不渴。”
颜初瑶放下茶杯,拿起一串冰糖葫芦,道,“让我来尝尝阿柔专门为我买的冰糖葫芦,甜不甜。”
于是,颜初瑶剥开糖的外衣,咬了一颗。
“哎呀,”颜初瑶叫了一声,捂住嘴。
封予柔见状,立马询问,“怎么了,磕到牙了吗?谁让你咬那一整颗糖的啊?”
颜初瑶看着对方关心的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吐出嘴里的糖拿帕子包好,道,“阿柔终于理我了?说说,为什么生气啊?”
封予柔也知道对方在耍自己,也不想再与其置气,道,“刚刚他来拉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躲啊?就站在那里等着别人来伤害你吗?还有,杜鹃也不知道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