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文否(2 / 3)

随风遗留 繁谋仁 1837 字 1个月前

易才有客人上门,自然不能轻易放走。

李遗撑着一张笑脸贴了上去:“老丈,打点尝尝啊?两文钱,管饱!”

老农嫌弃地瞅了一眼满脸奸笑的少年,但听到管饱二字,犹豫再三,在腰间包裹里摸出两枚铜板,摩挲再三一颗一颗放在少年手心,咧嘴露出大黄门牙,笑道:“小哥,麻烦打满我的葫芦。”

李遗看着这硕大的空葫芦,盘算着打满的话,怕是小半坛酒水都得灌进去。

老农眨巴着眼疑惑道:“接葫芦啊!”

李遗心一横,肉疼地笑道:“老丈稍坐,就好。”

老头往板凳上一坐。又从包裹里摸出一口海碗:“小哥,先打一碗,我边喝边等。”

只听“咚”得一声,李遗被惊得失手将葫芦掉在了桌子上。

老农弹簧似地站起,连忙抄起葫芦仔细地检查了几遍,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故作委屈道:“小哥不愿打酒就算了嘛,莫摔我葫芦啊!把钱还给小老儿,小老儿走就行了!多大点事情嘛!”

眼瞅着四周又有看热闹的人听见动静围了上来,李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猛吸一口气,李遗干脆抱起酒坛将海碗倒满。

拿起灌口,一舀舀地将葫芦加上。

老丈将嘴凑在海碗边上,吸溜一口,满脸陶醉,耳朵却一直支棱着听葫芦灌酒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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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遗也在嘴里念着灌了多少舀,老农接话道:“莫数了,你的酒舀我看过啦,小老儿心里有数,约莫十八舀。”

李遗不信邪,只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等到第十八舀灌进去,李遗听声明显未满,又往里灌了一舀才听到酒满的气声。

他得意道:“老丈,你猜错啦,十九舀!”

老农竟已将那一海碗酒喝干,满足地打着酒嗝,脸颊上飞起了红晕,笑呵呵道:“老儿错了,老儿错了,小哥好酒,好酒。”

言罢站起身,抱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顺着大街走了。

李遗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被忽悠了,被这小老儿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还高兴起来了!

他晃晃酒坛子,约莫四成的酒水都被这小老儿两文钱给喝去了。

李遗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谁让规矩是自己定的呢!

他气呼呼走到堂屋,取来笔墨,在门口的幡上加了几笔:“两文管饱,外带加钱。”

一整日下去,都无人再来光顾,李遗郁闷地收摊关门。

李遗虽然得了两粒金豆子,但是晚上喝的还是粥,只是米粮明显多了。每天这么多张嘴吃饭,两粒金豆子就算换成铜板,也根本消耗不了多久。

李遗合衣躺在条桌上,还在思索着是否离开管城的问题。

思索良久无果,几乎要沉沉睡去,不适宜的敲门声响起。

李遗猛地惊醒,弹坐而起。

自从那日那少女进城后,管城就实行了宵禁,各家店面日落时分就要歇业,天黑后街上不准再有行人。

李遗透过窗看到黑漆漆一片,实在想不到还会是谁深夜来访。

心里将自己在管城认识的人盘算一个遍,不由担忧:莫不是朱家兄弟深夜寻仇?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贴耳上去,只听到门外人道:“赶紧开门,听什么!”

李遗听出来人是谁了,是那日踢飞自己匕首的军士。

李遗打开门,门外只有雷彭一人。雷彭也注意到屋内也只有少年一人,并未进去,面无表情道:“收拾一下,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李遗第一反应是以为那日的少女要见他,开口问道:“谁要见我?”

雷彭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却并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