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逃跑、回家的念头,李遗也就暂时放下了。这里好吃好喝好清静的,权当休养生息调养身体了。
三天之后,李遗正坐在屋门口悠然自得地晒太阳,老人谢奇身后跟着他的四个徒弟,这五个怜人的头一起出现在了院子里,只是所有人都直接无视了起身相迎的李遗。
他们身后还跟着约莫三四十个精壮男子,李遗看到梁波和当初与自己打过招呼的小卒子也在其中。
谢奇站在院子中央,静静地看着马爷带他们去到马厩里,又依次牵着马匹走出院子去。
最后院子里除了谢老爷子和李遗再无旁人,老爷子招招手示意李遗到跟前来,李遗顺从地照做。
“我听梁犊说,你想回家?"
李遗迟疑地点点头。
谢奇布满褶皱地脸上闪现出一种复杂地表情,李遗读不懂那是一种什么表情,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那是一种欣慰、痛苦、恐惧掺杂在一起地表情。
谢奇似乎很疲惫,沉重的点点头:”我们都知道阿渊的死不怪你,但是曾荃身份有些特殊,我们不想跟他起冲突,这几天,委屈你了。曾荃已经走了,药方地事情我也听说了,按说你是我们的恩人,早就该按照承诺送你回家,不但没做到还让你的药方流失了。
“眼下也没有什么好补偿你的,日后有机会定要报答。”
“眼下分不出多余的人手了,我让他们把你带到官道上,给你一匹马,你可以回家了。”
随风遗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