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马蹄踩了一遍。
男子身后的几个亲随和喽啰见状,顿时按捺不住一齐冲了上来,李遗一手端起窝头,一手抱着小默。躲到了一边,免得遭受池鱼之祸。
至于梁泊,李遗完全不为他们担心,反倒对这些除了人数毫无优势的喽啰的安危担心起来。
梁泊一手一个毫不费力地相继扔出五六人去。
剩余人等顿时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梁泊撇撇嘴:“也就这样啊。”
棚子外,领头男子从地上爬起,却也不敢近前来,就站在棚子外叫嚷:“你等着!你今天无论如何走不了!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借着又怒骂自己的手下:“一群窝囊废!”
屋外棚子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屋内的桌桌顾客竟齐齐保持了缄默,竟是连出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反而一个个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了梁泊等三人。
“惹谁不好,惹上这么个太岁。”
“石帽山的山大王,等真把人拉来了,这人再能打又打得过几个啊,唉。”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山大王堵门叫骂时,一个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怒意喊道:“裴乾!你干嘛呢!”
李遗顺声看去,一个年轻妇人正叉着腰,怒目以对棚子外的那山大王,在她的一一扫视之下,棚内的众多小土匪也慌忙逃出了棚下。
连梁泊一时之间都被唬地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应该走出去站着。
在场众人听到她的呵斥,不论是否是知情人,惊愕之余对这山大王的名字倒是忍俊不禁。
李遗丝毫不加掩饰脸上的笑意,还开口打趣道:“这个名字可不太适合做生意。”
门外的山大王却没敢出声反驳,涨红了脸说道:“姐!都说了叫我大名,裴乾坤!”
“姐?”不止是初到此处的客人,包括李遗梁泊,看看山大王又看看那妇人,一个黝黑精瘦好似从墨水坑里打了个滚的猴子,一个面容白皙颇具风韵的妇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姐弟俩。
梁泊和李遗一点不在乎别人是否能听到:“不是亲的吧,差的也太多了。”
裴乾坤对他们俩就没那么客气:“你俩给我闭嘴,一会老子就把你们俩牙一颗颗掰下来!”
妇人闻言随手抄起一条板凳扔了出去:“你掰什么?!我跟你说过没有别再来我这!还敢扰我生意,你是想死了吧。”
李遗和梁泊顿时来了兴致,一脸等着听内情曲折的表情等那山大王辩驳。
裴乾对这位自己的姐姐是一点脾气也拿不出来,也不顾自己的一众小弟在身边,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默默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囊。
李遗一眼就认出那是个钱袋,目测装的不会是铜钱,估算分量不会轻了。
一个有眼力见的喽啰迅速接过,一路小跑地递到妇人面前的桌子上。
裴乾坤嘟嘟囔囔道:“让你跟我上山你也不去,就这么个小破茶棚子,能挣几个钱啊,那个男人又没钱又没本事,你非要跟,连你弟弟都不要...”
话还没说完,裴乾看到从屋里再度走出一人来,正是那位男店家,也就是妇人的丈夫,裴乾口中的“没钱没本事的男人。”
见到他出来,裴乾利索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带领众人顺着山道回了山上去,临了不甘心地留下一句话:“姐你记得啥时候不高兴了就上山!”
男店家面无表情地看他走远,嘴唇微微动了动,李遗认出那是一句豫州地界用之皆准的俗语。
妇人伸手将钱袋收进怀里,嗔怒地瞥了一眼自己那口不择言的丈夫,男店家一副憨厚模样,挠挠头笑笑。
妇人走到梁泊这边,扫视三人一遍,淡淡道:“六个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