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王垚颇有些自傲又带些惭愧地说道:“裴乾这个半大孩,能坐稳这山大王的位子,也是有我守在山下的缘故,因此他怕我却更怕他姐姐,山贼们怕裴乾,更怕我。”
梁泊紧皱眉头:“裴乾滥杀无辜吗?”
王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正对上梁泊严肃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不,他只要钱不害命,他肯定不是那种义薄云天劫富济贫的好汉,但是也只对有饭吃有钱花的人下手。”
梁泊冷笑道:“说得如此磊落,不还是无恶不作的山贼,与你夫妇二人互为靠山,贵夫人还摆出一副道德仁义的样子大义灭亲,不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给他当靠山。这茶水钱挣得,劫道的黑钱也挣得。”
王垚腾地一下站起:“你说话过分了。”
梁泊浑然不惧,同样站起,剑拔弩张地对峙。
李遗缓缓开口,却是毫不客气:“我当真是好一对双宿双飞的戏码,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勾当。”
王垚恼羞成怒,却又嘴笨不知道如何反驳,多年来自己一向认为如此理所应当天经地义,自己如何管得裴乾做什么?自己也只是听了裴旸的一直留在了这里而已,从来没有助纣为虐,怎么还会有自己的罪过?
眼前二人又如何不是假仁假义,站着说话不腰疼。
似乎是看出他内心的纠结,李遗开口道:“你不明不白,更不清白。”
随风遗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