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不过这小子不客气的样子倒是比离开时那副见谁都面热心冷的模样讨喜的多。
李遗兴致到了,也不讲客气,率先干掉了一碗,痛快地长出一口气道:“出去绕了一个大圈,再见到每一位旧相识,按捺不住地想接近。”
柳盛和陆鑫对视一眼,瞥见少年身上那掩饰不住的一身伤,默默碰了一个,有些事情,虽然很好奇,但还是不要问的好。
酒过几轮,李遗打开了话匣子:“你什么时候升官做县尉啦?”
柳盛点点头道:“就是你消失没几天,豫州都督亲临管城,我们这里县令本就空缺,姚都督就让翟县尉顶了缺,翟县令又推了我做县尉。那田正本是势在必得的,但是姚都督点了头,也算我捡了便宜吧。”
陆鑫立马非常狗腿地接话道:“不算捡便宜啊,实至名归。”
众人哈哈大笑。
一夜不谈正事,只是喝酒吃肉漫无边际地闲聊,李遗感觉从未有过如此尽兴潇洒的夜晚。
一日清晨,李遗从宿醉中醒来,双婶儿带着几个孩子回后院睡了,柳盛陆鑫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正痛快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收拾狼藉的时候。
一个沙哑的嗓音在角落里响起:“你凭什么一家团圆?”
李遗立马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黄铜面具。
随风遗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