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一个个面容憔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从安远县来,唉!还不是那赋税和飞涨的粮价闹的。”
“我们这些人,只会种地,谁知道朝廷突然要加五成赋税。”
“近两年又是大灾,粮食收成也不好,这五成赋税我们怎么可能交的出来啊。”
“不给他们就抢,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严冬快要到来,可是眼下这粮食是一点未剩下。”
“想买一些粮,可是这粮食的价格涨了近五倍,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哪里买得起哟。”
“实在是活不下去喽,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去北凉,告发这些贪官。”
林天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阿猫回到马车边。
林天开口说道:“朝廷只加了两成赋税,怎么突然变成了五成。”
“一路上哪怕是北凉也没出现这种情况,恐怕这里面大有文章。”
阿猫听完则是冷静下来:“先生可有对策?”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啊。”
林天沉默片刻,说道:“你倒是管的怪宽,刚从牢里捡回一条命。”
“又想把这条命搭进去?”
阿猫尴尬的笑了笑:“以前整天小偷小摸,多活一天是一天。”
“这回我也想明白,看透了,或许生死并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死之前,我该怎么活。”
“跟着先生,我才明白这些,多谢先生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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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哈哈”一笑:“我可什么都没教你,是你自己看透了。”
“其是看不透,也能活的挺好,就比如阿狸。”
“看透了活的反而更累。”
阿狸听见林天说她,也是‘嘻嘻’一笑,还以为林天在夸她。
实际上林天在说她没心没肺,活的更滋润。
林天转变语气:“事已至此,那咱们就顺路去安远县看看,”
“看看这安远县,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阿猫将身上的干粮全部分给难民,虽然不多,但是能对付几口。
林天也没多说什么。三人重新坐上板车,继续前行。
他们有些奇怪,按理说难民应该很多才是。
怎么一路上,反而没有了难民,林天也是很好奇。
……………………………………
接近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血般染红了天边。
不多时太阳便完全淹没在云彩中,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光。
一伙身着黑衣的人马正风驰电掣般,快速逼近路上那群疲惫不堪的难民。
这些黑衣人个个眼神狠厉,那目光毫无感情,像是在看一群毫无价值的畜生。
难民们此时正聚在一起歇息。
已是入秋的天气,昼夜温差极大。
夜晚的寒冷如幽灵般侵袭着他们,加上食物极度匮乏,他们很快便没了力气。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能多撑一会是一会。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难民们纷纷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一个小男孩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听到马蹄声,好奇地问道:“娘,这是什么声音呀?”
母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但她还是轻声安慰道:“别怕,孩子,这是马的声音。”
“睡吧~睡吧。”
说时迟那时快。
黑衣人马抽出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大刀。
大刀在清冷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