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娟抱着呼呼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跟前站着的皇上,脸上尽是难以言喻的笑。
那皇上知道自己惹到“老祖”了,既想要道歉,自己那身份又让他碍于面子,不肯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去认错,于是便道:
“老祖,那赵胤……”
“是你派来的。”未等他把话说完,宝娟便抢话说道。
被如此直接的戳穿,皇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低着头不敢吱声。
宝娟将呼呼往椅子上一放,站起身来打翻了旁边的桌子,道:
“威子,你糊涂啊!”
他依旧低着头,额角渗着汗,仍不敢吱声。于是宝娟背着手走上前,绕着他缓缓地走了一圈,又指着他道: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飞升成仙永享长寿好,还是留在人间好?我将来要不要飞升?你脑子就只有皇位,皇位!你可知这世间之大,你这皇位不过芝麻点大的东西,我会觊觎你这位置?
长久以来,寡人一直以所辖天池派辅佐大域朝稳固江山,还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寡人的后世子孙?若说飞升之后我对这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那还不是你们这群后世子孙?
觊觎你这位置?真要如此,百余年前寡人年过百岁时,就该有所行动了,何必等至今日?
竟然还行对祖先动手?哪怕寡人如今夺摄了这孩子的躯壳,修为不如从前,你以为这世间有人能对付得了寡人?
寡人只需一道指令,天池派上下便会涌入都城,踏平此处!”
皇上听罢这话,连忙跪在了地上求饶道:
“老祖,子孙知错了!还望老祖恕罪啊!”
没想到眼前这位九五至尊居然在给自己下跪了,宝娟心里吓得咯噔一跳,面上却仍旧努力地保持着平静。
她一甩手,走到他身后,斜眼看了下跪在地上的皇上,然后叹了一口气将他扶起来,说道:
“你且先起了身吧。如今你的身份已是皇上,若让他人瞧见你这般模样,将来还如何在手下跟前立威。”
皇上见她语气都变软了,便试探着问道:
“老祖这是愿意原谅子孙了?”
她叹了口气,道:
“死的不过是个阉人,不必为了这么个人影响了你我之间的联系。只是……此事不要再有下次。”
他连连点头地道:
“是是,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先祖只管放心!”
宝娟看机会也刚刚好,于是继续便道:
“还有,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这副身躯……这……当初夺摄时只考虑了换个年轻的,根骨、修为都不错的,所以未曾考虑太多。
可是如今毕竟是成了……成了……女身,所以以往你惯是喜欢往我屋里塞人的,往后就不要再塞了,看着就厌烦。
此外,订婚这事,之前是你擅作主张,你如此羞辱寡人,寡人本应报复与你,但我如今这等身份,不能暴露于人前,既然此事已定,便就让它定下了,也好以次在人前掩人耳目。
只是我希望不要有下次。我也好,翊王爷也好,只要是与我有关的事,你切莫不可再自作主张,给寡人横添阻碍,否则,寡人将会新账旧账一同与你清算了,你可听明白了?”
被如此直接地警告了,若是还看不出老祖的愤怒程度,还要头铁地与他对着干,那这江山、这皇位怕是终有一日难以保全了。
于是,皇上朝着宝娟抱拳作揖俯首一拜,道:
“子孙知晓,子孙谨遵老祖圣命!”
看事情都差不多了,突然想她现在是奉旨入宫学礼仪呢,便道:
“还有,你瞧着媳妇儿是打算利用将我召入宫教导礼仪这个借口对寡人横加刁难,这事不可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