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也一改往日“故作清高”的姿态,开始找靠山起来了。郭纳是他以前的顶头上司,互相看不顺眼。
郭纳认为刘长卿会写诗**个鸡毛目中无人,而刘长卿则认为郭纳就是草包一个,肉食者鄙!
郭桥县位于汴州北部,抵近前线,一旦开打,处境十分危险。
到时候刘长卿要么投降贼军,一条路走到黑;要么直接战死,连退路都找不到。这也是他此番来汴州的主要目的,把郭纳拉下马,让自己能够回到安全得多的开封城公干。
从今日的效果看,方重勇虽然没有松口,但显然有所意动,对尸位素餐的郭纳有所不满。
“明日五位刺史和亳州司马阎伯钧要来府衙开会,商议大事,不如你也作为旁听列席其间。
文房所在郭桥乃汴州前线,来听一听军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嘛。”
方重勇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说道,他相信自己给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一个小县的县令(郭桥县规模极小,是汴州最小的县),何德何能参与节度使与众多刺史的重要军事会议?
那显然是要他在席间“干大事”才给他留了一个座位啊!
如果刘长卿连这点都听不出来,那他也别在官场混了,找个山林隐居,好好琢磨写诗就行了。
然而,当刘长卿听到阎伯钧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呆了一下,但很快又掩饰自己的尴尬,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给方重勇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不经意间,二人达成了利益交换。
……
深夜,汴州开封城外驿馆的某个普通厢房内。
陆羽跟李季兰,也就是方重勇那天在斗兽场见到的“口吃哥”和“季兰子”,正在屋内焦急的等待着。
“唉,文房怎么还未归来?”
李季兰忍不住长叹一声,那夹子音中带着忧虑。精致的五官都挤到一起,忧愁不必明说,都写在脸上呢?
“文房说他应该能说服方节帅,你就不必操心那个闲心了。这就好比水中鱼儿担忧天上白鹭,操心也是枉然。”
陆羽安慰李季兰道。
“但愿如此吧。”
李季兰慢悠悠的坐到桌案前。
她看了看陆羽,见他容貌丑陋,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二人结伴而来,就是来汴州寻找刘长卿的,彼此也有不同的目的。
李季兰是为了逼婚而来,陆羽的目的则更纯粹,就是希望结交一些官面上的大人物,推广他的“茶道”,顺便考察洛阳周边有什么好茶,以便于记录在案。
二人本来就是好友,陆羽一路照顾李季兰,哪怕石头也被捂热了。李季兰在路上便萌生出嫁给陆羽的心思,可是后者却不愿意背叛糟糠之妻,一直是对李季兰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他们辛辛苦苦抵达郭桥,李季兰见到刘长卿,就立刻把路上的心思抛诸脑后,投入到刘长卿的怀抱。二人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似乎人世间除了情爱以外,其他的东西都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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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提到婚事,刘长卿便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松口,也不给出任何实质性的承诺。
简单说就是,李季兰美艳的**,他先享受再说。至于娶回家,那还得再看看。李季兰很年轻就当了道士,唐代的女道士,懂的都懂,算是“半娼”,名声比女艺伎还差。
毕竟很多艺伎都是以歌舞娱人,不是奔着下三路去的。
娶这么一个脑门上近乎于刻着“妓女”二字的女人为正妻,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一旦实行,在唐代社会圈子里绝对是社死级别的重锤。
李季兰恋爱脑,认为刘长卿此番去“求官”,有所得后,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