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局面。在此之前，至少颜真卿比方有德乐观，认为局面还可以收拾。

但现在不同了。

颜真卿很明白，现在与其是说在收拾局面，倒不如说是在苦苦支撑。

来自武关道的补给，好像也在逐渐变少。

听闻颖王李也在襄阳招兵买马，似乎跟李打着一样的主意。武关道是依赖汉江的一条补给线路，李的心思很重，一点点减少武关道的补给，其实已经是在为将来打算了。

颜真卿有办法么？

说实话，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中的军队现在打到洛阳是没问题的，但更远一点，就不好说了。哪里能打襄阳的主意？

李也是皇子，若是对方阵前喊话，打着为先皇报仇的名号起兵，到时候人心向着谁还不一定呢！

颜真卿也知道控鹤军将士对长安这边的官僚很不满。

只是希望他们这次，可以大局为重吧。

……

陈留县本地最大的一处宅院内，永王李看着韦子春带来的信件，双手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李看到韦坚写给方重勇的亲笔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清这是什么意思？韦坚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做什么？”

李语无伦次的询问面前的韦子春道。他甚至都来不及去纠结韦子春本人出自京兆韦氏，会不会与韦坚暗通款曲！

“殿下，方清将韦坚的书信交给在下，显然是不打算与那边合流。

请殿下莫要惊慌。”

韦子春小声安慰李说道，其实他也很紧张，因为一旦方重勇选择了跟韦坚等人合作，那么就再也没有李什么事了。

入主洛阳的诱惑，方重勇真的可以不当回事么？

李有点不敢相信。

“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将信交给孤呢？”

李略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韦子春有些无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会不会是那方清希望您去一趟开封县，跟他当面聊聊？”

韦子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这封信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严庄那可是啥都没说！

盛唐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