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更为骁勇。而秦使回国,回传齐国并无派兵之意,秦王自然也是心宽,秦军也再无顾虑,士气也是高涨。如此一来,齐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让两军全力相搏。秦国胜,齐国因未助五国联军一兵一卒,秦国自会心存感念,齐秦两国依旧交好。五国联军胜,齐军虽未遣派一兵一卒,却也可说齐秦两国有约,未及派兵攻秦而已。而联军胜,齐国也曾向五国使者允诺出兵,五国即便不分秦国城池给齐国,也怪罪不了齐国。
齐王建这下听懂了左大夫文杰的意思,就是只说不做,不派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不去蹚浑水,两方都不得罪,连连点头说左大夫,真乃妙计。
后胜见齐王建连连点头,也已知晓齐王建此刻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话。虽说平日里左大夫文杰有些轻视他这个齐王的母舅,后胜也对这个左大夫很是嫌弃。可适才左大夫文杰这无需遣派一兵一卒,就可让秦军与五国联军战火上再火上浇油,却是妙计。后胜眼见左大夫文杰之策已受齐王建中意,再看左大夫文杰脸上得意之情,心中一股妒忌之念压制不住。
后胜明知左大夫文杰之策确有可取之处,齐王建也已流露默认之心,可自己绝不能让左大夫文杰出头的争胜之心,已然是压制不住。
后胜厉声说道,大王,万不可如此。若是被秦国与五国知晓齐国虚言诓骗,只会得不偿失。齐国虽未出兵,然秦国定会怪罪齐国纵容五国,暗助五国攻秦。五国也会怪罪齐国空言相助,与秦国私下相交,食言而肥。
齐王建一听国相后胜如此一说,一时又左右难定,不知所以。左大夫文杰一看后胜强言狡辩,愤然回道,国相献计当以齐国之利为高,岂可逞一时口舌之快。依国相之策,齐国不出兵难道就不得罪五国了,齐国若出兵就不得罪秦国了。
后胜经此一问,立时不知如何应对,站在那里气不过左大夫文杰的追问,可又实在无言以对。左大夫文杰已猜到后胜只想驳自己之见,全然不顾为齐国着想,朗声对着齐王建说道,大王,以臣之见,秦国与五国交战,若是不能二选其一,那便只能两不得罪,还请大王早做决断。
齐王建见后胜再也说不出辩驳左大夫文杰的言词,也就心知左大夫文杰之策,虽有口惠实不至之嫌,但也好过出兵赴战火。
于是看着国相后胜左大夫文杰争得面红耳赤,调和着说道,两位爱卿皆是为齐国着想,大可不必为此置气。寡人不想与秦国为敌,也不愿与五国结盟。国相所言也有可取之处,只是寡人觉着左大夫之策,于当下齐国更为有利,那就劳烦左大夫明日前去知会秦国与五国使者。
嬴政这几日每天都要看好几遍摆在大殿上的沙盘,用兵之道他依旧不明就里,可沙盘上的城池关隘还是记住了不少。嬴政知道蕞城离秦国都城只有五十余里,是离咸阳最近的一座卫城。
蕞城乃阴晋前往咸阳的必经之城,也因其险要,城墙比之其他城池要高大,守城之资也充备许多。可蕞城终归是个小城,守城之军不过五万。现在庞煖率十五万联军前来攻城,蕞城必会危在旦夕,而蕞城一旦有失,如同都城咸阳门户大开。嬴政十四岁的脑子里还理解不了兵法上说的行军布阵,可十几万敌军兵临城下的凶险,从满朝文武的脸上就能看出来。朝堂上群臣鸦雀无声,没有了往日喧闹的争辩,大家都看着大殿上的秦国大王嬴政,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大王如何应对。
吕不韦见嬴政脸色铁青,一直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沙盘,低声说道,大王,以臣之见,而今的当务之急,只能是从咸阳城内城外再急征五万兵士驰援蕞城。军情紧急,本相已再出征召告示,凡五十岁以下男丁,能持戈跑动者尽数应征派往蕞城守城,这蕞城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嬴政听吕不韦说完现时敌情和迎敌之策后,沉思良久,不发一言。嬴政不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