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还在犹豫要不要进这条来路不明的小道，许佳人已经一手拽着她的衣摆把她带进去了。
好吧。
许佳人停下来，脑袋垂的低低的，双手扒拉着迟暮的衣摆。
迟暮看着好笑，忍不住柔柔许佳人的脑袋，“怎么了？”
许佳人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向迟暮，委屈开口：“你怎么什么都会？”
就因为这个？
迟暮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嘴角，不答反问：“这样不好吗？”
许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盯了好几秒，诚实道：“好。”
随后气恼地开口：“可是我会的就没有那么多。”
迟暮想了想，随后扯出许佳人拽着自己衣角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在本来就狭窄的小道上又往前靠了两步，“可是你照片拍的很好呀。”
虽然被夸了不止一次，但许佳人还是第一次从迟暮口中听到。
说不开心是假的，许佳人心里羞窘表面故作镇定道：“还行吧。”
迟暮却不这么认为，继续给予肯定：“是特别好！”
不得不说迟老师还是很了解许佳人的，两句话而已。
许佳人听的很受用，一点都不谦虚地说：“那必须的。”
“从什么时候喜欢摄影的？”
迟暮顺势道，她以前只以为许佳人只是简单的喜欢拍拍照。
但直到今天上午在音乐厅看到许佳人真正专心拍照时候的样子。
迟暮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是实实在在喜欢一件事才有的热情。
也是在上午的时候，她就特别想知道许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摄影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摄影的呢？
许佳人摇摇脑袋，她自己也忘了。
是小时候孤独地在楼下一个人等待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
还是看到其他人拍出好看图片的时候？
亦或者是拥有了自己第一台单反的时候？
许佳人是真的忘了，再次肯定的摇摇脑袋。
“好吧。”
迟暮神色如常，不是每个问题都会有确切的答案的不是吗？
圈住许佳人的手腕，迟暮单边眉毛上挑，倒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比你大这么多，会的东西比你多一点不过分吧？”
迟暮这是在哄她，让她不要泄气。
聪明的家伙一点就通，许佳人垂头抿了抿唇，压下唇角上翘的弧度。
“那你把你会的都交给我好不好？”
许佳人轻轻晃着迟暮的手，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商量。
可是哪里需要商量呢？许佳人本来就拥有她的一切特权。
于是迟暮贴上许佳人的掌心，“好，都教给你。”
得了便宜，下一步许佳人就开始卖乖：“那你以后不要凶我！”
凶？
迟暮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教许佳人的整个过程，自己有凶过她吗？
自己哪里舍得对这家伙说一句重话？
可偏偏这家伙一顶帽子扣上来，迟暮默了默，随即还是决定开口问一下。
不是为自己开脱狡辩，而是想知道小家伙口中的凶的范围在哪儿？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许佳人回想到当时的场景：迟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拍她屁股！
迟暮抓着许佳人的手腕，感受着许佳人一瞬间脊背的僵直，好奇心愈发浓重了。
自己教她的时候也很耐心啊。
摩挲着小家伙的手腕，等着许佳人开口。
可是一直等了半天，也只看到许佳人自己一个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自己凶她的那个点在哪。
迟暮倒也没催，看见许佳人终于抬头，而后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们出去吧。”
“出去？你还没说我怎么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