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内的二级项目里,实在是不够划算。
5欧元就想买这些劲爆内容?
哼。
要是拆分成文字稿,足够发三、四期正刊专栏了,还得是至少。
别的不说。
仅是曹轩心中,至今仍然没有找到最符合期待的理想接班人,而非唐宁已经内定接班这条消息。
就值得《油画》一个封面头版。
然而安娜失言了。
从曹老开始讲述过往以来,伊莲娜小姐再没有露出一次微笑。
她无法在这样一个肃穆宁重的氛围里微笑,也无法对着一个刚刚流过泪的老人微笑。
安娜也没有像很多主持人一样,或真心,或假意的,为了节目效果跟着对方一起哭。
她只是静静的坐近了一些。
慢慢伸出一只手,握住曹轩的手,或者说,被老人那枯木一样的双手握住。
伊莲娜小姐最棒的一点,不是她天使一样明艳无瑕的外貌。
而是那么冷的一个女孩,只要她愿意,她就能释放出天使一样温热的暖意。
它比燃烧的壁炉更加富有热量。
她就那样认真的坐在旁边,宁静的看,宁静的聆听,却能抚平一个人心底海浪一样的哀伤。
就是因为这样的暖意存在。
纵使心中的遗憾,对很多艺术大师来说都是最惨痛,最不愿面对的“逆鳞”话题。
安娜却没有让对方感到冒犯。
反而又一种好似实质一样的友谊感,在空气中流动。
“您真的是一个很谦逊的人。”
“我至今仍然认为,我没有获得金狮奖,不是因为我画的不够好,而是组委会的审美鉴赏理念的问题。这句话听上去,大概就没有那么谦逊了吧?”
“可我要指出,东夏的艺术哲学并非得奖桎梏。张艺谋和李安,他们却都拿过金狮奖,不是么?”
“安娜小姐,赏析静止的艺术画作,比赏析故事性的电影,更需要美学积淀和酝酿。”曹老摇摇头。
“我不否认。”
安娜点了一下头。
质疑威尼斯组委会的公正性,对世界上99.99%的画家们来说,都是自寻死路或者贻笑大方的事情。
可无论是《油画》,还是曹轩。
他们都不在这个99.99%的范畴之内,安娜不在乎这话听起来会不会得罪评委。
达米安·赫斯特还天天狂喷他获不了奖,是威尼斯双年展的失误与巨大的损失呢。
这话听上去可过分多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您在年会和我们的采访中,都反复提到过的那个很有趣的年轻人,可以给我一个他的名字么?”
安娜期待的问道。
全能大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