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贾琏的灵柩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依旧颇为不佳,只是相较此前已有所好转。
见她披着一身素白麻衣,满脸憔悴,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不知是因深夜的缘故,还是其他因素,灵堂里异常静谧。
“凤妹妹。”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王熙凤耳畔响起。
王熙凤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只见贾珍满脸堆笑,凑到了她面前。
瞧着他那诡异的笑容,王熙凤暗暗蹙眉,平静地回应道:
“是珍大哥啊,这会子你怎么还在这儿?”
贾珍特意搬来一张凳子挨着她坐下,又长叹一声道:
“你也知道,你侄儿媳妇刚出殡,灵柩就放置在家庙里呢,还有好几场法事尚未做完,我也不得不留宿在此啊。”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王熙凤察觉到贾珍的异样,似乎对自己怀有不轨之心。
想到此处,王熙凤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面不改色地回答:
“那可真是辛苦珍大哥了。”
贾珍满脸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我倒不辛苦,只可怜大妹子你,你说这好好的,琏兄弟竟就这么被害了,也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之人所为。”
王熙凤微微皱眉,哀伤地回道:
“谁说不是呢,我感觉就像天塌了一般……”
贾珍赶忙凑近一些,轻声安抚:“大妹子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这些亲人在呢……”
见他竟主动凑近,王熙凤心中甚是厌恶和抗拒,忙起身道:
“珍大哥,我累了,我先去歇息一会儿。”
贾珍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又笑着安抚:
“大妹子别着急走啊,我陪你也是一样……”
王熙凤大惊失色,忙甩开他的手,瞪大凤目,怒喝道:
“你这是何意?”
说话间,王熙凤这才发现,灵堂里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心中一沉,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贾珍却紧紧盯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大妹子何必如此激动,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知晓你新近丧夫,心中悲痛难受,所以特意赶来安抚陪伴,未曾想,你反倒不乐意?”
王熙凤满脸寒霜,柳眉倒竖,瞪着他道:
“我无需你来宽慰,咱们虽是亲戚,可男女有别,还请你自重!”
说罢,立马朝外头喊道:“平儿,丰儿,你们这些偷懒的浪蹄子去哪儿了?还不快进来!”
然而,却无人回应她,只听贾珍‘嘿嘿’一笑:
“别喊了,我已让她们先退下了,眼下这里,就只剩你我二人了。”
说罢,一步步朝着王熙凤逼近。
王熙凤神色骤变,她怎么也没料到贾珍竟然如此大胆,此前她就推测,秦可卿或许和贾珍有染。
只不过是推测,未能亲眼目睹,心里终究还是存疑,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推测是真的,贾珍简直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一边后退,一边怒问道:
“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贾珍此时已是精虫上脑,竟然真的露出几分淫笑:
“凤妹子,这里没有旁人,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贾蓉都跟我说了,贾瑞和你有私情,可对?”
王熙凤闻言,气得浑身颤抖,怒斥道:
“放你娘的狗屁!贾瑞那癞蛤蟆,也敢跟我扯上关系?”
“贾蓉他是嘴角长蛆了?竟敢这般污蔑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说话间,见贾珍还在靠近,顿时用尖锐的声音喊道:
“你这畜生!赶快站住,原来你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