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又加重不少,但总比丧命的黄渔要好。
“啊!”。
“杀人了!”。
侍女仆役尖声喊叫,这时才发现摊在地上的黄渔体内血流如注,染红了大片地面。
司无疆与蒋沧吾对视一眼,神情凝重。
可牛虎未死,再次站起,他双目赤红,嘴角有血丝,胸前肋骨也断了好几根。他不能接受自己会败给谢陈这个晚辈,“他这般年轻,怎就能杀了黄渔,一拳打败我?”。
牛虎已然被杀欲冲昏头脑,他固执地以为先前是自己大意,未能充分施展优势,才被谢陈用蛮力打伤,“我不服,你算什么高手,无非是力气大一些的野人!”。
谢陈提拉着右腿走来,略显蹒跚,可他心情很平稳,不像牛虎这般失态,“对的,我本就不是你们所谓的武林高手,所以,来,接着打”!
“有本事就打死我”,少年斜挑眉头,充满挑衅意味。
“你敢羞辱我!”,牛虎大吼,握紧双拳,用出了最为得意的拳法,挥舞出漫天拳影,全部砸落在谢陈脸上、胸膛。
而谢陈,仍旧是不闪不避,挨了数拳,才抓到机会一掌拍在牛虎肩头。
咚!
这一掌的力道之大,司月这等不习武的女子也能从声音中听出来,传遍了厅堂。
牛虎踉跄着横走三四步,他耳中尽是谢陈掌指拍击在自己身上爆发的巨大轰鸣,过了数秒,肩头上的剧烈疼痛才传到大脑,“啊”!他忍不住惨叫,一手捂肩,全身颤抖。
谢陈知道牛虎已经废了,因为他自己的手掌骨都几乎被震断,想来牛虎的肩膀也无法承受。这一击用出了十二分力气,要说有多大的威力,割阙山上惨死的兽王可以证明。
“你们,还要拦?”,谢陈环视一圈,盯着司无疆与蒋沧吾。
司月躲在司无疆身后啼哭,被这凶残的打斗惊吓到,蒋东楼脸色煞白,而始作俑者,蒋沧吾也好不到哪里,他们想不到,自家最大的依仗,向来无敌的牛虎与黄渔联手,还是双双败下阵来。
丁永搬来一把木椅,站在上面用力拔下带血的匕首,小跑着递给了谢陈,“你真凶狠,能收我为徒吗?”,他太痴迷谢陈这种一击必杀的战斗风格,总能在瞬间分出生死,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杀人武技,比家里周护院教的拳脚套路实用多了。
谢陈笑道,“以后再说”,然后,他对着丁益眨眼,“丁老爷子,能去你家府上借宿一晚吗?”。
丁益带着丁环走来,笑声能震塌屋顶,“丁家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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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善桥城内无数人辗转失眠,几家欢喜几家愁,司无疆送走蒋家父子,把自己关在书房,再也没有出来。蒋沧吾回到家中,大门紧闭,召来家族全部人,会谈一个时辰,后半夜,蒋府后门悄悄走出大批妇孺,在护卫拥簇中踏上马车,不知去往何处。
“胡闹,司无疆怎么也这般颠倒是非!”,吴家深处,当家夫人听到消息后手中茶杯惊落,她一阵后怕与庆幸。
“赵总管,我们送去燕子园的贺礼,谢陈是否收下了?”,她紧紧盯着送礼的老人。
赵总管擦去冷汗,“是丁益老爷子做主替他收下的”。
吴家夫人大惊,霍然站起身,压制着怒意说道:“让你去送贺礼,正主没开口,倒让旁人给收下了?”。
赵总管在吴家服侍多年,也第一次感受到这位华贵家母的怒火,他肝胆俱颤。
“马上去查探,如果不曾带到丁府,就再准备一份厚礼,跪在谢陈身前等他收下”,吴夫人面容冰冷,说出的话语也无情,“他若不收,你就不要回来了”。
丁府内,谢陈独自站在一幢五层小楼上,几乎能俯瞰半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