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仍有余力”,下午场,白藏的话语令人陡生寒意。
他竟然还以金色神辉幻化百般兵器,刀枪剑戟等寻常器刃不遭多说,连巨鼎、高塔、拐子锤、铁蒺藜等各样古怪神兵也一一显化,全部攻向谢陈脸庞、后脑与头顶,真如他所说,重点在头,讲的是每一寸肌肤雨露均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用的是尖凿刃砍,锯劈砸钻,各种攻击方式与击打落点,不同的出手轨迹,不同的力度,但却都造成同样的可怕效果。
谢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抵挡也很艰难,往往是还在回想上一次的画面,白藏下一手攻击已落在身上。
“发力混乱,防守不到位,出手杂乱无章,挨打一天也毫无寸进”,白藏出手不留情,话语也很森寒,“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一次像样的反击,你趁早放弃,下山去,我没有时间陪你玩闹!”。
他眼中谢陈一无是处,不值得耗费精力打磨。
呼!
谢陈突然低头,并指割划,动作之快,连他自己也未察觉,指甲在空中摩擦出风声,几乎切到白藏衣袖。
“这样的反击,依旧不行”,谢陈低头那瞬间鬼使神差躲过了白藏刺来的长矛,但下一刻被矛身重重敲击在头顶,他眼珠子蓦然瞪大,快要爆出眼眶。
即使他这慧至心来的一击小有惊艳,在白藏看来还是难入眼。
白藏在矛身敲击的瞬间已松手,五指大张,覆向谢陈面庞,看样子要撕下他整张脸皮一般。
谢陈纯粹是出于本能,猛然将处于半空的右手绷直,指尖正对前方,白藏发现,在只动用右手的情况下,他似乎,来不及躲避,双方会在下一刻同时接触对方身体。
于是,白袍骤停,袍袖却因巨大惯性哗啦啦前冲,扫拂在谢陈脸上,沾染不少血迹。
白藏屈指轻弹,谢陈再度坠入石缸,他已昏死过去,头脑无一寸好肉,缸内药液不知经过多少次浸泡消耗,药性被吸收不少,已转为清澈。
看天边暮色将近,白藏想了想,从老松上摘下一根松针,指尖碾磨,将松针尖毫厘之长短磨碎成粉,掉落石缸内,清澈药液霎时墨绿一片,他又投入数种山上寻常草药,如黄根蓬蒿、鸡心连,一锅炖煮,连带缸内谢陈也架在火上炖肉一般,大火旺灶咕噜噜烧了整夜。
其实,这样的修炼谈不上新意,也很枯燥,就是修炼有成的老师傅毒打刚入门的小弟子,只是谢陈看起来有些悲催。白藏与一般宗门的师尊长辈不同,教是真教,下手也是真狠,每次不把谢陈打到只剩一口气吊着就绝不停手,等少年趴在地上死狗一样时,再投入石缸内用药液帮助加快恢复速度。好几次,这位慈爱的山主大人甚至嫌弃药液恢复太慢,直接动用法术,洒落金辉进入谢陈体内,用无上神通帮助爱徒在几秒钟内恢复原貌,然后,继续接受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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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陈从刚开始的愕然到惊惧,心中悚然,刚开始的几次对战中他还能挺着脖子骂两句,出出气,到下午已经双眼迷离,在如此高强度的磨练下,神志都崩溃,已然听不到看不见,失去感知,完全凭借本能在,挨揍。
如果不是他最后那一手略显惊艳的本能反击,白藏或许真的要考虑将他逐出师门。
“我真的如此不堪?”,谢陈开始怀疑自我,在善桥城内打出的自信荡然无存,那些以前厮杀的兽王、拼命斩杀的黄渔等所谓磨砺,在白藏亲身面前不值一提。谢陈深知,山主在与他对战时,并未用出修为,单纯以和他同境界的体魄碾压,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能撑过哪怕一招。
已是第二天,他攀上石峰,从曦阳升起前静坐到旭日初升,脑海中反复推演昨天的对阵过程,可依旧是想不出什么道理。
“今天,还要继续?”,他看到白藏现身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