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遭嗤笑。
尹焰童摇头似拨浪鼓,“师叔莫这般说,在我心中割阙山勇武不过谢师叔!”。
谢陈惊讶道:“我何以在你心中如此光辉伟岸?”。
“师叔,只要你愿意,每次从草屋山回老松岭,都可以不用自己走的,山主亲自相送,这待遇还不高?”,尹焰童不知是讥讽还是纯粹赤子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谢陈,小脸上是崇拜之情。
第二天一早,谢陈伤体复原,舍去锦绣袍服不穿,还是披上了那条豹皮裙,因为锻体强度太大,那些华美长袍确实禁不住折腾,浪费不说,还不实用,不如兽皮来的实在。
“月落日升,我依旧行!”,少年赤裸上半身,光着脚,站在老松岭上大喊,呼吸着清新空气,用呐喊发泄一腔闷气,为自己鼓励。
然后,转身进入木屋,乒乒乓乓做早餐,服侍尹焰童起床,穿衣,洗漱,落座,将饭食端上桌。
“我是师叔,他是师侄,倒反天罡,每日伺候这小祖宗”,谢陈心中发牢骚,继而畅想道:“等他姐姐归山,咱也享受享受师门长辈的待遇,每天饭来张口,身前有人操持,那滋味,呵呵……”。
尹焰童昨晚告诉他,自己还有一位姐姐幸存,只是要在山下历练,暂未被白藏带来。在谢陈认知中,小侄子的姐姐,怎么也要十二三岁,这等年纪女子,必是落落大方,娴淑有礼,内外事物皆能安排。等她来了,接过抚养尹焰童重任,自己还能抖落抖落师叔的威仪,不时有人添茶倒水,简直就是美梦。
“凝神,心智涣散如何修行”,白藏出声,提醒谢陈注意头顶。
今日所练,还是扛山。
草屋压盖而下,谢陈静等,相比昨天,他有了一丝自信。
咚!
白藏有意加快草屋山下沉速度,巨岳砸下,谢陈举起的双臂登时折断,头顶遭重击,发出巨响,整个人都懵了,躺倒在地,耳中尽是轰鸣。
他不知,巨岳砸下时的强大冲击力极度压缩他体魄,他体内凝聚出的一些华光尽数崩散。这一年来,白藏数次动用手段将他肉身自发生成的翠光磨去,为的就是夯实道基,不致血气虚浮。
这才让谢陈误以为自己资质平庸,几度自我怀疑。
“与昨日一样,自己想办法出来”,谢陈晕晕乎乎中听到白藏声音,接着便是大山压在脸上,比昨天还降了半寸。
“小童,今天去中岳游玩如何?”。
“不想去,师公,昨天走路太多,脚疼”。
“那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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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先把北境游玩一遍吧,萃仙楼的菜好极了,比师叔做的有味道”。
“嗯,他手艺不精,日后要他好好磨练厨艺”。
透过山缝,白藏与尹焰童的交谈断断续续飘来,谢陈悲愤到要吐血。
“不争气玩意,要你何用,无法突破翠仪,与我同葬山底!”,谢陈双目因充血而红肿,他看着自己的手,愤怒大喊,不知是怨恨,还是发奋。
反正比昨天有了很大进步,古人云知耻而后勇,被谢陈拿来镌刻在山底,以便时时鞭策自己,他极度不甘,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一拳砸碎山岩,空出了丈大空间。
未等山体再次下沉,少年便举拳直打,一拳接一拳,毫不停歇,把自己的愤怒与憋闷全部倾泻而出,山体坚硬,他的拳头很快磨破皮肉,露出白骨,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双臂力气用尽,就用脚踹,用肘砸,用膝顶,他在山中苦练,闷头前行,要打开通往外界的通道。
那种超越式的爆发并不稳定,时灵时不灵,平均下来,十次中只有一两次能成功,但威力极强。超越了以往的潜力挥发出来,拳头上隐有锋芒,每一次攻击造成的破坏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