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于私,你救我等于水火,总要喝杯薄酒”,吴家主母也在规劝。
吴慧泉跑来,喘着气说道:“谢陈,你在城主府一直不出来,我们知晓你肯定要来丁府,都在此守候三天了,不能不给面子啊”。
她穿着火红云锦,明眸皓齿,也是位容颜不输司月分毫的美女,此时吐气如兰,幽幽道:“不然,不然,我…我就把司月姐姐洗干净今晚送你床上了”。
人群轰然大笑。
“小妮子胡说什么!”司月脸色羞红都能滴下水来,对着吴慧泉又拧又掐。
谢陈也面色羞赧,可是他时间有限,不能浪费下去,正色道:“师命在身,不敢耽误,我真的要走”。
“既如此,我为你寻一匹快马”,丁永见他态度坚决,连忙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期望拖延一二,他不时扭头看向院外,神色焦急。
谢陈笑道:“不必,再好的马儿也没我双腿快”。
“不要再劝,大家来日方长,总有相见”,谢陈抱拳,然后走出丁府,大踏步跑起,眨眼已转过数条街道,消失不见。
“谢陈!”,丁府门口,飞出一条靓丽身影,仍是穿着雪白长裙,上身披狐裘,美艳照人,手中拿着一条雁翎刀,是军中常用配件,意义却非凡,是谢陈所送,女子倍加珍惜,一刻不离手。
“呆子,不知等我一会”,丁清呢喃,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她竟然想跟随谢陈而去。
丁府深处,丁益老爷子叹气,“自己不争取,只生闷气有何用”。
司无疆笑道:“女子慕强,这般英武女儿终归不同,说不定日后再相缘逢,能引起谢陈注意”。
丁益摆手,无奈道:“她差远了,还不如你家司月丫头”。
司无疆面色僵硬,而后倏然一笑。
谢陈出了善桥城,直奔北方而去,大步奔跑,一跃就能飞起数十丈远,他翻山涉水,穿越密林,很少停歇。
七府联赛预选时日无多,他要尽快赶去西北方的辛江府。
他从傍晚跑到半夜,又从半夜跑到天亮,第二天中午穿过了大片碎石戈壁,终于走出了术木国边界。
谢陈走上一座土堆,往南方遥望,那里是一座广袤的国度,他刚刚横穿而过。
术木国,国祚已有五百多年,世世代代传承延绵,只是,很少有人得知,甚至也只有朝中真正的王公重臣可以知晓,整座国度,其实是依附于割阙山而存在,说白了,就是割阙山的附属,搁其他宗门,万人之上的老皇帝也要每年称臣纳贡,嗑首叩拜,可白藏一心清修,从未管束过这些琐事,导致现在,术木国内已经快要忘却割阙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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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谢陈下山前尹弱所透露的消息,“六百年前,师公一剑铲灭两座超级宗门,将他们的破碎山河重新修整,造就割阙山”。
“其中大岁皇朝的皇族偏枝因为不曾修行,世代化为凡人生活,得以幸存。他们故土难离,看到师公仅是将割阙山作为道场,便上山请示,想要在边界处建立一座凡民国度立身,师公自然应允,自此,术木国出现”。
谢陈本来也只是听个热闹,他们这样的修士,不会在意世俗王朝,但老皇帝实在昏聩,连贺归这样的屠夫也能安坐高位,肆意屠戮,令他难安,这才告诉魏负京半年后要去京都,亲自查看国体朝纲,免得这些王公大臣胡作非为。
“想不到,山主也是有些家底的,正好趁这次机会多看看,将来分家时好多争一些”,谢陈简单辨认方向,折向偏西方而去。
“不对,不是争家产,小虎崽年岁小,容易被骗,我要看护好他那一份。尹弱侄女脾气差劲,又是个只知道修炼的一根筋,有钱也不会花,我也得操心着”,谢陈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