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整个人气质大变,是账房女强人的模样,指着账本为谢陈解释,“根据往年预选赛的人数规模,今年确实因为你参赛而增加了四成人数,所以割阙山的分成应该从这增加的四成中来测算,也就是九千人,折合下来不足八十万金。我们辛江府出场地出人办接待,不说平分,还将大头让与你,只取三十多万辛苦费,合情合理的”。
“不对,不对,账不能这么算!”,谢陈摇头如拨浪鼓,据理力争,“先不说只是增加四成这个人数是否准确,报名费从六十八增长到八十八金,还有这么多人报名,全凭我一人在外吸引仇恨,七府多少年轻弟子因我而动,否则根本不会参赛。更不要说类似远在东海的曹家也跨域而来,带动多少人头来到临江城,我把脑袋拴在外面拼命,只有四十五万说不过去”。
“那你想怎么分?”,颜璃卿双手撑在桌案上,俯视谢陈,水晶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偏偏胸前白花花一片,谢陈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割阙山不贪心,却也不会做冤大头。按往年的两万一千人六十六金报名费纹丝不动,全归水帝宫。但这两万多人增加的每人二十金收益与九千人的全部报名费总计下来,是一百二十万金,归我割阙山不算过分吧?”,谢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颜璃卿愠怒,冷声说道:“合着我辛江府出人出力,陪着你玩闹一场,什么也落不下?”。
“那你要如何?”,谢陈毫不退步。
“只有四十五万,这是水帝宫的底线!”。
两人在账房内吵闹不停,对着账簿指指点点,不时在空白纸张上列出分益模式,却一次次划掉,重新列出方案划分。
谢陈脸红脖子粗,彻底撕破脸皮,也顾不得眼前美人,涉及到切身利益,更何况自己一肩挑动风云,仅是来临江城的路上就遭遇无数次截杀,明天大赛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虎视眈眈,要取自己性命,是真的在赚血汗钱,容不得颜璃卿抹杀功劳,他据理力争,唾液横飞,丝毫不让。
颜璃卿也异常生气,失去了仙子仪态,展现出超绝的账房先生素养,锱铢必较,她也有自己的考虑,辛江府举办这次预选赛,出了大力,而割阙山只有谢陈独自前来,说是辛苦,但哪有自己一方付出的多?岂能他谢陈大手一挥,就拿走收益大头?
是的,谢陈来到临江城,不第一时间准备参赛,火急火燎来找周财神对账,就是为了此事。
下山前,白藏明言,此次要谢陈背负白刀参赛,势必会引来很多仇家厮杀,是九死一生的考验,要他做好准备。
谢陈早有期待,苦练两年半,体魄强大到极致,却被白藏一再压制翠仪华光,他迫切渴望这样一场实战,来激励自身,借此破境。
可同时,他也提出了不满,自己拼死拼活,却让那辛江府在背后趁机敛财,太不公平。
于是,在尹弱尹焰童共同劝说下,白藏便与陆灵聿说明了此事,表明了割阙山意愿。
无人知晓,威名赫赫的辛江水帝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无措,说出去谁能相信,心狠手辣的白魔竟然主动与她联系,却是为了分取选拔赛收益这样的小事?
“他缺钱吗?”,陆灵聿想不明白,与周财神商议到深夜。
周财神也道心发麻,险些跌境,天下谁人不知,白藏深居简出,何时会对钱财这样的阿堵物上心?
不论两人是否想通,既然白藏提出,那他们也乐于做个顺水人情,周财神便代表陆灵聿,全权与割阙山传人谢陈取得了单线联系,这才有了谢陈与颜璃卿对账的事。当然,周财神这样的账房老爷,一辈子与钱打交道,哪能轻易放过样赚钱的好机会,他一边提高报名费,一边大肆对外宣传,仅是半天,谢陈将要参赛的消息便天下皆知。
只是目前看来,双方似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