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娘不知道是什么引起自家男人的这种变化,但是本能的,她就知道,事情要往坏的方面发展了,所以她得赶快把这件事情结束,趁自家男人还没有想那么多的时候,把这件事盖棺定论。
所以宫健大伯娘立刻,掏出怀里的荷包,从里面倒出六十文钱,还有那张当铺开出来的当票。并且只用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看那当铺掌柜的说五十文钱,就知道他还没有听说过田记掌柜的,给这把菜刀开过价了。所以我死缠烂打的,让他又涨了十文,当然,那菜刀就得要死当了。但我想着,家里反正还有那把旧菜刀,所以也就同意了。这就是当回来的六十文钱,还有当铺的当票。”
原本宫健大伯娘可没有想过,这么乖乖的把自己的底儿全都交出去。她本想着,那当票拿回来之后,自己找个时间撕掉不要让人看到。而交给自家男人的钱数,就是她可以控制的了。即使是只留给自己一两个铜板,那也都是她的私房钱不是。
但当她看了自家男人,刚才突变的表情,此时宫健大伯娘心里没底,所以她才改变原本的算计,乖乖的把所有的钱财,包括当票一股脑的交了上去。
而当宫健大伯看到从荷包里滚出来的那六十文钱,以及旁边的当票,他忙拿起当票仔细的看了起来,发现它上面的确写的清楚,一把菜刀死当,当了六十元钱。他立刻数了数旁边的铜板,发现一个字不少,这才心情又转好了起来。
虽说一想到这把菜刀是用三百文买的,他就一阵阵的心疼,可是,再联想到如果不当给当铺,那菜刀也只能值二十文钱的价格。宫健大伯也只能勉强接受,眼前这六十文钱的收入了。
宫健大伯忙把那六十文钱都收在荷包里,小心翼翼的爬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把那个小木盒子拿出来,把那六十文钱仔仔细细的,放回盒子里,然后,把那木匣上了锁之后,又把木匣放回所藏的墙壁里。
一转头,宫健大伯才发现,自己的这番动作,居然都忘了背着宫健大伯娘。他在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有些见到铜钱,就忘记其他了,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把这些,好不容易回来的六十文钱仔细收好,却根本忘记了自己这个蠢婆娘,还直愣愣的戳在这里。
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不好,自我检讨,怎么这么不小心,反而是责怪宫健大伯娘没有眼色,自己都要收钱了,怎么这婆娘也不知道躲避一下。
但现实已经发生,他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恶声恶气的对着宫健大伯娘嘱咐道:“行了,这件事就算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可是给你三百文钱,结果你费了两天时间,就把这三百文钱败成了六十文。要不说你这个败家娘们儿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次的事情你没有办好,还有上次耀祖所以能够把那三亩水田卖出去,也是你的功劳。这已经是两次了,别让我发现你再犯第三次错,否则,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你就收拾包袱,回你娘家就得了。”
宫健大伯这番话算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了宫健大伯娘的心里。她刚刚心里那一点点的窃喜,庆幸自己又躲过一劫的心情,立刻荡然无存。
自家男人哪是会轻轻放过自己的人呢?你看他的心里记得门儿清呢。上次的事情加这次的事情,自己已经是犯了两次错误,在他心里,如果再犯第三次,听他这口气,是要把自己休了,赶回娘家去。自己跟他过了这几十年的日子,给他生儿育女,照顾他起居,这些都是白瞎的。
就在宫健大伯娘酝酿着情绪,想要哭闹一番,再怎样,也不能让宫健大伯这么轻易的就给自己定了两次的罪过。可还不等她开场呢,门外却传来了宫耀祖不耐烦的催促声:“爹娘,今天的晚饭怎么还没有做好啊?”
听到儿子的询问,宫健大伯娘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已经够晚的了,而刚才自己夫妻两人一直在屋里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