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言之有理!”王麟先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无奈的笑道:“九公主素来霸道,她对我家九兄又爱慕已久。如今建康城中处处都在说阿绣和我家九兄之事,她到底是坐不住了!”
桓淑言听了这话,忍不住对贺绣说道:“真是好险啊。若不是遇到了我们,阿绣就被九公主给弄进宫里去了!”
贺绣冷笑一声,说道:“是啊!想想可真可笑。堂堂九公主的眼里居然跟我一个小小的庶女费这么多心思。她要取我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又何必要我进宫呢。”
萧长鹤摇摇头,笑得更加无奈,“要了你的性命?她岂不是要犯了众怒?建康城的士子们都以九郎为首,你与九郎有同生共死的情谊,她皇室公主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要了你的性命!”
九公主分明就是想把王九郎的心上人弄进宫里去毁了她的清白名声,然后再轻而易举的给她扣上个什么罪名把她打发的远远的,再也不能在王博面前出现罢了。
桓裕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道:“诸位不知,九公主还约了在下明日在鸿运楼相见呢。还必须阿绣跟着,依然说是切磋琴技。九公主如此执着,裕可真是佩服!”
王麟立刻皱起了眉头:“真真是视我王家如无物!四郎,明日我与君同去。”
桓裕要的便是这句话,他呵呵一笑,广袖一舒,朗声道:“阿绣对我有救命之恩。诸位可知道,那些被刘氏围困在洛阳城的士子们如今是何等下场?如今想想,裕依然心有余悸。今日到了建康,阿绣有事,裕自当全力相助。”
那些被困在洛阳城的士子们开始的时候还被刘氏奉为上宾,只是如今刘汉又被鲜卑慕容氏所破,那些士子们能够体体面面的死便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那些自命高洁的名士们十有八九都被慕容氏践踏侮辱致死,此事传到建康之日,全城的名士们都换了白衣,朝着北方痛哭痛骂。
贺绣也正是知道此事,当时才奋不顾身的一个人偷偷返回去,想尽了办法把王博救了出来,顺便救出了桓裕。
此时桓裕再提此事,萧袁二位一起默然。
王麟捏着酒樽的手指因为用力的缘故微微泛白,他缓缓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正襟危坐的贺绣,哑声道:“阿绣放心,明日我必会护你周全。”
此言一出,萧长鹤和袁仲崑都愣住了。
他们自然知道王麟是因为贺绣的缘故才要跟桓裕一起去,可他王麟现在是十公主看中的人。虽然尚主的圣旨还没下,但这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了,因为这个,据说萧家的阿媛还整日闷在家里以泪洗面呢。如今他又要为这个贺氏阿绣出头了?
不过桓裕却不这么想,反正王麟尚主的圣旨还没有下呢,若是他也去了,十公主怕是不好那么嚣张了吧?于是他微笑点头,说道:“十一郎果然是重情义之人。”
萧长鹤立刻坐不住了:“我等早就盼望能有一日可闻得桓家四郎君的琴声,明日之筵不知四郎君可会亲自抚奏一曲,让我等也听听这传说中的仙曲妙音?”
桓裕朗声一笑,说道:“公主设宴,某岂能推搪?不过诸位怕是还不知道吧?阿绣的琴声更加绝妙,只是想她这几日心境不好,不能有佳音啊!”
王麟立刻来了兴致,回头看着贺绣,微笑着问道:“四郎从不夸赞谁人的琴声,难道阿绣果然能妙手抚仙曲不成?”
桓裕笑道:“若非不能,今日那九公主为何一再说要与阿绣切磋琴艺呢?”
贺绣闻言心中一惊,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事儿呢?
九公主怎么知道自己的琴弹得好?听过自己的琴声的人寥寥无几,贺康,谢允之,苏培,还有就是谢贺两家的那些仆妇家丁们。
以贺康的性子,他应该不会拿此事炫耀。苏培好像还不能够在九公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