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呢?
二人说着话往里面走,看过了前厅耳房,又往后院去看书房及陈秀的卧房。
看着各处都已经收拾妥当,陈秀很是放心,出来的时候对陈酆说:“我叫人查了黄道吉日,腊月里不宜搬迁,我们就在那边过年吧。等出了正月我们再正式的搬过来。”
“为什么?”陈酆想着匆匆忙忙的弄了这一个月不就是想在过年的时候搬过来么?
陈秀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大郎,二郎。”祝叟从外边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名帖,“有个人送了一张名帖来,说是咱们的邻居,请二位郎君过去坐一坐,喝一杯茶水。”
“邻居?”陈秀诧异的看了一眼陈酆,蹙眉问道:“是什么来路?”
陈酆抬手接过了名帖,展开看了一眼,说道:“是太原王氏的人。”
“老夫人的娘家人?”陈秀有些紧张,这种时候她一点也不想跟任何一个与贺家有关联的人牵扯,于是吩咐祝叟:“就说我们这边还没收拾妥当,今日实在不便。既然是邻居,就等我们搬过来的时候再叙吧。”
祝叟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陈酆把手里的名帖交给陈秀,说道:“这王灵云是王家的什么人?”
“王灵云?”陈秀暗暗地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轻笑道:“是王家三房的嫡女。据说王家大房二房三房正在闹别扭呢,太原被鲜卑人占了,三房的产业在南边多一些,大房原是先帝封的秦国公,但因为战乱,封地被刘氏占了去,秦国公被俘,死在了鲜卑人的手里。
二房的人不学无术,一直靠着家族的供养过日子,三房便趁机想一房独大,和大房二房分家。王灵云有个嫡出的妹妹叫王灵息的,老夫人一直很喜欢,在洛阳的时候也经常来贺家。如今这王灵云成了我们的邻居,一些事情不得不谨慎了。”
说着话,姐弟二人出了院门。刚走到马车跟前,便听见一侧有人轻笑一声,问道:“敢问二位可是陈家郎君?”
陈秀回头看过去,但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马车后面,玉面含笑,说得上是丰神俊朗。于是她转过身来朝着那人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正是,敢问君子是?”
“在下王灵云,刚刚给陈家郎君递过名帖。看来是某唐突了。”
陈秀了然的笑了笑,又拱手说道:“今日实在是不便。改日在下准备宴席,请王家郎君过来一聚。”
“好,一言为定。”王灵云朝着陈秀拱拱手。
陈秀跟他道了‘告辞’便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十几个家丁护卫着马车渐渐地驶出了巷子,王灵云脸上的微笑才渐渐地褪去。
一个披着香色白狐斗篷的女子从他身后的大门里走出来,看着幽深的巷子口,缓缓地说道:“大兄,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行事做派倒像是个世家郎君,说不定是颍川陈氏的分支。”王灵云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转身进了院子。
“颍川陈氏的人?我看不像”叫王灵云大兄的女子正是在临州卢家宴会上与王博见过一面的王灵息,她与她的大兄已经到了建康有些日子了,本来是想借着贺家的势力站稳脚跟儿的,不想王老夫人一听他们太原王氏起了内乱,三房想要独大把大房二房都压下去便气的把王灵云骂了一顿,一病不起。
如今贺家虽然走运,已经有三人入朝为官,但王老夫人却对王灵云兄妹十分的不满,每次拜见都是称病不见,熬了这些天,王灵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另想出路。
“怎么不像?”王灵云侧身问着身边这个袅袅婷婷的妹妹。
“颍川陈氏在建康有本家,就算他们两个是支族,也该有老有少才对。大兄可曾注意到他们马车旁边紧紧相随的那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