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四爷不看她,又道:“二阿哥身子不好,你多把心思往他身上放放,后院的事儿,暂时交给年氏吧。”
福晋一听这话,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下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慌乱间有些惶恐,哑着嗓子问道:“四爷这是何意?我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会改的,您为何要这般折辱我,我乃正妻啊......”
四爷听的不耐,直接打断了她,沉声道:“爷说的不够清楚?让你将心思多往二阿哥身上放放,就叫年氏学着和你一同管家吧。”
福晋瞧着四爷不怒自威的模样,沉着脸,双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再解释,也没再问些什么。
四爷连盏茶都没有喝完,就走出了锦绣堂,留下一屋子的沉寂。
他在前头稳步走着,突然,对苏培盛淡淡道:“一会儿去知会乌雅氏一声,叫她收拾自己的箱笼,下月十六跟着爷南巡。”
他走后,福晋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失魂落魄,她想不通四爷为何会将她架空,更想不通年氏哪里入了他的眼,他不是一向宠爱耿氏?
翀嬷嬷悄声走到她身后默默地叹了口气,福晋有气无力的问道:“嬷嬷,你说,爷为何要这般对待我?”
翀嬷嬷摇摇头,又是苦口婆心道:“福晋啊,四爷要的是夫妻一体,四爷朝堂上,您在内宅中。他疼爱谁,您就抬举谁,将府中一应事物打理好。”
她顿了顿,还是将这话说了出口:“大格格那事,老奴猜想四爷定是不愿闹大叫人人都知道的。”
说到底,她是大格格的嫡额娘,将所有人都叫来,是为了让四爷处理事情不偏颇,可大格格的体面和名声却是丝毫没有顾及到。
若大格格是她所出,怕是要将此事捂住了吧。
这哪有一点福晋的做派?当日翀嬷嬷是拦也拦不住,权当让福晋出口气罢了,但她与四爷的那丁点情分也一次一次消磨殆尽了。
翀嬷嬷又道:“福晋,您养好二阿哥,府里的那些遭乱的腌臜事儿,不管也就不管了,年氏得了势,那耿氏也讨不了丁点的好处。”
福晋深吸口气,又叹了出去,背都驼了一些,她嗤笑一声,摇摇头:“嬷嬷,我纵然有万般错,可四爷就没有一点错处吗?他那般抬举耿氏和五阿哥,若换做旁人,五阿哥早就被害死了,还能容他活到今日?”
翀嬷嬷看着福晋单薄的背影,心中刺痛,福晋说的没错,都是四爷偏心太过,才会让福晋日日担忧。
她柔声在福晋耳边道:“二阿哥是嫡子,五阿哥越不过他的,若是有人挡了咱们二阿哥的路,老奴定是会豁出性命的。”
福晋闻言缓缓抬眸看了一眼翀嬷嬷,眼里蓄满了泪,但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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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跟着四爷进了前院以后,就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琼花苑。
宜春有些惊讶,恭敬道:“苏公公,这么晚了,可是四爷有什么事?”
苏培盛点点头,对着宜春道:“给你们格格说一声,下月十六圣上南巡,四爷点名让乌雅格格一同前去,你们这几日便将箱笼收拾起来,缺什么派人说一声就成。”
宜春闻言,也不惊讶,面上依旧恭敬,点点头道:“多谢苏公公跑一趟,奴婢知晓了。”
说着,就递给苏培盛一个荷包,他也没推让,顺势就装到了怀里。
乌雅氏已经卸了妆发歪坐到榻上,就着烛光安安静静地看书,整个屋子,只能听到她缓缓翻页的声音。
宜春一进来,她便轻声问道:“宜春,刚刚有人来吗?”
宜春点头:“格格,刚刚苏公公来了,见您歇下了就同我说了几句话。苏公公说下月圣上南巡,主子爷说了叫您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