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度危险的岁阳。它引诱男人们和她结婚,又在新婚之夜将对方的情绪吞噬殆尽。”
鬼伶停下话头,似乎是在等星给出一个评价。星也没有拆台,她抬手抵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听起来是个俗套,不过也确实可怕的故事。”
鬼伶双手叉腰,给星解释道:“其实这个故事里最可怕的是人类…戏中有几个人类早就知道它是岁阳,却还是妄图利用它铲除自己的仇家。”
“当然,最后这些人都被女主角干掉了。某种意义上说,倒也算是个大快人心的故事。”
星无言,只是微微耸耸肩,不予置评。
“而咱们要学唱的这段,正是这出戏里最吓人的桥段。”鬼伶嘴角忽然弯起一点吓唬人的弧度,嗓音也开始古怪。
“女主角附在新郎官身上,新郎独自一人,却做两人态,翩翩起舞。一人一岁阳,就这样唱到天明。等第二天人们进入新房时,却只能看到新郎官枯朽的尸体。”
一言罢了,鬼伶清了清嗓子后直接开始唱起来。
之前寻过来时就听了几遍的熟悉调子再一次响起,那种诡异恐怖之色却仍旧没有变轻,而且还在鬼伶有意吓唬人的情况下,唱的更加阴森了。
段段一曲结束,星当场鼓起掌来:“好听!”
鬼伶嘿嘿一笑,显得非常骄傲。
“我知道你有事,所以这次唱曲我会放宽要求不多耽误你。你且去仔细消化几分钟,准备好后再喊我。”
星拒绝了,并且表示现在她就要被考一考。
鬼伶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就同意了。
“既然爱徒有这份信心,那就来吧。”鬼伶也不含糊,“这要考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咱们俩师徒一起,唱一遍这首《合卺记》。”
“我唱前半句,你唱后半句,咱们一起把这段唱完,你就算是学会了~”
“没问题,我都记住了。”
“好的哦。那你可要记得,唱错了是要挨打的。可不是为师心狠手辣,这都是为了让你学会这段戏啊!”
鬼伶师父的身份进入的很快,她甚至还抬起手做了个要打人的姿势吓唬人。
星完全不怵,她看到自己现在的师父转身面向了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方向——甚至桌椅都没几把——她也学着面向了不存在的观众,等着师父开口。
“且为郎君点红妆……”
嘹亮诡异的唱腔响起,星知道,到自己表演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她自信叉腰,然后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完蛋,是朱唇如血啥来着?
肤留香还是如霜还是头发如霜?
感受到鬼伶师父疑惑的目光,星只能硬着头皮打算胡乱蒙一个。而就在此时,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她忽然灵光一闪!
一点也不缺自信心的小灰毛自信开唱:“血盆大口开无双!”
“……”
“且为郎君燃烛光……”
“我为郎君炖鸡汤!”
“我为郎君解罗裳……”
“一枝红杏探情郎!”
“此夜且与君成双……”
“我养了条狗叫大黄!”
一阵似乎是持续了一个世纪之长的沉默之后。
星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开口为自己解脱:“嘿嘿嘿…我肚子有点饿了。”
反观鬼伶,已经气得捂住胸口手指颤抖地指着星了,好听的嗓音怒吼出声:
“你…你…逆徒啊!”
“唉…你唱错了很多啊。”鬼伶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撑着自己的脑袋不住叹气,“看起来,到了采用老办法的时候了。爱徒,莫怪为师啊!”
霎时间,星就看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