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之言,清兰谨记。”
虞酒卿听后,不由爽朗的大笑出声,她笑的豪放不羁,悦耳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你的一声殿下,真的很好听,本宫很喜欢!”
虞酒卿想当的从不是皇后,而是虞容川的女儿,虞珺卿的姐姐,一国的公主,所以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一位能许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驸马,仅此而已。
所以当宁梓辰将她封为皇后时,她感到无比屈辱,因为宁梓辰不仅灭了她的国,还杀了她的父亲。
这不仅仅是国破家亡的仇恨,更是将她从一个万人供奉的公主给拉下了神坛,从此将她囚禁于深宫大院,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即便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加身,但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她只是一只被宁梓辰捧在手心里豢养的金丝雀。
虞酒卿在做公主时,虽男宠无数,可她却不曾真正对谁动过心,所以宁梓辰是她此生唯一一个真心爱过的男人。
只可惜,命运弄人。老天对她真残忍,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却被这人骗的国破家亡,痛不欲生。
虞酒卿闭眼,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在睁眼时,她的眸光已平静如水。
虞酒卿关心道:“此间事了,接下来,有何打算?”
“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我没有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虞酒卿微微点头,“也是,今日要离开了吧?”
白清兰言简意赅,“是!”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虞酒卿轻叹,“此一去,前路漫漫,道阻且长!”虞酒卿行了一礼,“望君珍重!”
白清兰回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大雪初停,一轮红日高悬空中。初冬的河水结着零零碎碎的冰块,冰块很薄,漂浮在河面,风一吹,冰块移动也将水泛起层层涟漪。
路边打马经过的月辰,他看着河对面的高山,满山雪白,不禁感叹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与月辰并骑的白清兰笑道:“月辰,你当真不管她?”
白清兰说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身后虽没人,但旁边的大树后边站有一人,她是琬娘。
琬娘穿着厚厚的狐裘大氅,她背着单薄的行囊,怯生生的跟在白清兰三人马后,白清兰三人一回头,他就躲在大树后边,生怕三人发现她。
可白清兰和陌风两人武功高强,又怎会不知她的存在呢,只是故意不说破罢了。
月辰虽然担心琬娘,但还是口是心非道:“主子不必管她,等她跟上一段路,跟累了,自会知难而退,自己离去的。”
白清兰将马的缰绳递给一旁骑马的陌风,陌风接过后,白清兰双腿一用力就飞身到月辰的马上,她坐在月辰身后,吓的月辰刚要翻身下马时,白清兰却一下点了月辰穴道。
月辰虽动弹不得,但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主子,您这样不好,您快放开属下。”
白清兰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她轻声细语问道:“怎么不好?是怕被琬娘误会了不好?还是你不好意思了?”
月辰死鸭子嘴硬,“我才不怕她误会。只是主子,您挨属下这么近,不合规矩。”
白清兰将脸搁到月辰肩上,她在月辰颈窝里蹭了蹭一股淡淡的幽香传进白清兰的口鼻。
白清兰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声音暧昧道:“听琬娘说,你喜欢我?”
白清兰在月辰耳边说话时,吹入他耳中的丝丝热气如蚂蚁爬过般,温热湿痒。月辰闭眼稳了稳情绪,“主子天人之姿,属下不敢妄想。而琬娘所说,句句胡诌,不可当真。”
白清兰看着面红耳赤的月辰,才欢快的笑出声来。
白清兰的笑虽如银铃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