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对裴子衿多年的死缠烂打,威逼利诱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了自己。
毕竟在奚梦儿心中,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处于烂泥污水中的人,肮脏不已,而裴子衿这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在自己多年的打压下,已被自己拉下了泥潭,折断了傲骨
要不然他为什么每次待自己的时候,都是温柔体贴,软言软语,事事顺从呢?
奚梦儿自以为自己很了解裴子衿,又自大的以为自己能轻而易举掌握裴子衿的命运,决定他的生死,可她却不知裴子衿不仅仅是那朵洁白无瑕的莲花,更是一只懂得隐忍,知道伺机而动的豹,猛兽的本性都是野性难驯,所以裴子衿对奚梦儿的好,皆都不是出自本心,而是通过做戏让奚梦儿对他故意放松戒备。
至于裴子衿对奚梦儿的温柔体贴不过是伪装,软言软语不过是逢场作戏,至于事事顺从,也不过是想换来裴子衿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例如统领东西两厂,又例如虎符,还有现在的那二十八万穆家军……
奚梦儿对裴子衿展颜一笑,“好,你告诉穆槿之,只要他能归降我,我不仅还他穆家军,日后也定不会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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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衿见目的达到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奚梦儿抬眼去看裴子衿,见他那双勾人摄魄的眼,此刻正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不由得瞬间色性大发,她将裴子衿扑倒在榻上。
床帘落下,又是一番交颈缠绵,翻云覆雨。
秋兰馥郁有幽香,不谓无人不吐芳
庭院墙角边,朵朵秋兰,迎风绽放,缕缕幽香,飘入屋子里。
榻上,佘砚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当他睁眼时,只觉头昏脑胀,意识也昏昏沉沉。
特别是脖颈处,酸麻肿胀,痛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揉捏脖颈处的痛感。
待他意识清醒时,他才拿起一旁的外衣裹在身上后,慢悠悠的起身下榻。
“佘老将军,这一觉睡得可好?”
白清兰关心的声音传入佘砚的耳中,佘砚循声看去,只见窗边矮几上摆了一桌糕点清茶,白清兰正端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陌风为她搜集而来的话本,白清兰一边看话本一边吃糕品茶。
佘砚不解,“是你派人救的我?”
白清兰专心致志的翻着手中的话本,他头也不抬,但语气颇有礼貌的应道:“是!”
佘砚想不通,自己和白清兰不过泛泛之交,白清兰为何要冒着被杀的风险来劫囚搭救自己?
佘砚走到矮几前,与白清兰对坐,“丫头,你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清兰将手中的话本合拢后,放在矮几上,她伸手一边给佘砚慢条斯理的斟茶一边解释道:“你我投缘,所以我想你活着!”
白清兰放下茶壶后,才又拿起盘中造型各异的糕点抿了一口。
这些糕点是陌风亲手所做,糕点入口即化,酥软焦香,甜而不腻,白清兰吃在嘴中,也只觉甜入了心间。
佘砚轻叹,嗓音低沉了几分,“我不过是南国的罪人,是百姓和陛下眼中的叛国贼,所以就算你救了我,我又能去哪呢?”
佘砚说自己是叛国贼是因为他对南国的百姓和君主彻底失望了。
一腔忠心只为国,不敌小人诡计多。
名将枉死万人唾,奸臣当道天不公。
可怜他对南朝一腔赤城,怀着精忠报国的心,为守护南国百姓,他用血肉之躯驰骋疆场,抛头颅洒热血,从未有过一字怨言,可如今,就因为他能从兴朝活着回来,所以他就是叛国贼,百姓不分青红皂白的唾骂他,君王不辨是非的要杀他。
佘砚心里苦不堪言,可佘砚是南国人,若是逃离了南国,这天地之大,他便如无家可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