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暗发誓,清兰,日后在这乱世中,爹就是你的靠山,爹一定会想方设法,甚至豁出性命护你周全,爹绝不会让你像我的淑儿一样,离爹而去。
佘砚在心里暗发誓言,也不过只是想着弥补。将自己没有给到佘淑的爱尽数给到白清兰身上,他把白清兰当佘淑,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佘淑还活着!
佘砚擦过脸后,才转过身。佘砚对着白清兰咧嘴,笑的无比灿烂,似有一件丢失了许久的宝贝,如今失而复得一般。
佘砚想着,面前的白清兰可能是老天对他的怜悯和补偿。毕竟他为南国征战了半生,如今临老临老,膝下却无一儿半女,而他的妻女又因意外去世,所以是老天可怜他,才给他又赐了一个乖巧的义女。
但又让佘砚奇怪的是,他和白清兰虽然毫无血缘关系,但他每次看到白清兰时都只觉亲切,就好像看到了他离世的女儿。
佘砚心里自我安慰,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白清兰关心道:“义父,您饿了吧?走,我们先去吃饭!”
佘砚笑着连连应道:“好,好,吃饭去。”
佘砚语毕,便兴高采烈的跟着白清兰出了房门,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离去。
翌日一早,当皇宫里的钟声被太监敲的震天响时,满朝文武已穿好朝服,走入了大殿,恭恭敬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龙椅上,容烨一身龙袍,一脸将醒未醒的模样,慵懒的靠着。
一旁的王石清了清嗓子,夹着嗓子高身呐喊,“跪拜行礼!”
满朝文武闻言,纷纷下跪磕头,异口同声,“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朝臣声音洪亮,声如洪钟,整整齐齐的声音在大殿内徘徊回响,许久后才渐渐散去。
王石应声,“起!”
“谢陛下!”
众朝臣站起身,一脸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寂静了许久,陆孚和裴子衿才走到大殿中央,两人不约而同的行了一礼,裴子衿恭敬回禀道:“陛下,经臣详查,御王府中除了御王养的鸡鸭鹅猪外,并无异样。”
陆孚也立马附和,“陛下,臣也没在御王府中找到地下室。”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容煦心里一紧,他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陆孚和裴子衿被容熙所拉拢收买。
其二,就是她背叛了自己!
容煦口中的她,便是自己派去埋伏在容熙身侧的人。
立在容煦身后的楚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走上前对容烨行了一礼,“陛下,既然裴督主和陆首领已证实了臣没有造反之心,那陛下此刻是不是也应该还臣一个公道了?”
容烨知道,容熙是想借题发挥,发难容煦。
容烨漫不经心问道:“你想要什么公道?”
楚熙眸光微暗,“陛下,二表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那日他在大殿上说臣的府中建有地下室,还说臣派铁匠在地下室里打造重弩和刀枪剑戟,他的字字句句皆是要置臣于死地,如今裴督主和陆首领既然还了臣清白,那臣就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楚熙双膝跪地,重重行了一礼,一字一句道:“臣恳请陛下,重罚奕王。”
楚熙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那声音不急不慢,平稳有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表弟,阿煦年幼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这次的愚蠢吧!我替阿煦给你赔个不是。”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到来人身上,此人身长玉立,丰神挺秀,鼻梁挺拔,轮廓分明,一身玄衣衬得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而这人就是容煦的亲哥哥——容淮。
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