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其他人也站起身纷纷附和,“是啊,我也受不了这窝囊气!”
“若是要和匈奴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每日看他们脸色而活,我不如脱了这身盔甲,卸了这腰间佩刀,回家种地去!”
肖逵闻言,脸色骤变,他怒呵一声,“坐下!”
众人知道,肖逵资历最长,年纪最大,便也只能泄了气,乖乖坐下。
肖逵调整心态,才好言好语相劝道:“从古至今,穆家传承这么多代,哪代将军是孬种?哪代将军又是私通匈奴的汉奸?”肖逵轻叹气,“我知道,你们不愿和匈奴人同一屋檐下,你以为我想吗?可做人不是一根筋直到底,你们也要反过来想想,或许少主这样做别有深意呢?”
刚子冷笑一声,“我想不通,穆公子能有什么深意?”
“你个猪脑子,你要是能想通,你就是少主的主子了。”
刚子被肖逵怼的无话可说,不发一言,只能闭嘴。
肖逵眉眼一沉,冷冷警告道:“最后,老子再警告你们一遍,第一,少主是穆家后人,你们要尽心竭力辅佐他,心甘情愿听命与他,要好好的为他办事。第二,少主不是将军是平民,所以你们唤他得跟我一样唤少主。你们谁要是再对他不满或有私心,直接军法处置。”肖逵大声呵斥,“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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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肖逵一吼,只觉双耳瞬间震耳欲聋,众人被肖逵的气势所压倒,纷纷有气无力的附和道:“明白了明白了。”
肖逵一脚踹到刚子屁股上,刚子反应灵敏,闪身一躲。肖逵无奈,只能大吼一句,“都没吃饭啊!大点声!”
穆槿之毕竟是穆家后人,众人在心里也是认了穆槿之为主的,只不过喜欢抱怨几句。
众人异口同声,大声回应道:“明白了!”
肖逵瞥了一眼屋外的雨,雨水已停,太阳缓缓升起,还露出了一丝暖阳洒向大地。
肖逵催促道:“都走都走,干活去!”
肖逵话落时,众人已散。
肖逵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时,身后传来穆槿之的声音,“肖叔!”
肖逵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只见穆槿之站在自己身后。
肖逵一见到穆槿之,一张满是怒气的脸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他笑道:“怎么了少主?找我何事啊?”
“借一步说话!”
肖逵跟着穆槿之来到转角处的小巷,巷子深处绿瓦白墙,瓦片上有水珠流淌,顺着檐角低落地面。
穆槿之与肖逵秘密说,让他去通知散落在八州各地的穆家军,照楚熙的计划行事。
肖逵闻言,没问原因,也没有犹豫,直接爽快答应。
毕竟在他心里既然认了穆槿之做新主子,自是要对他尽心尽力,绝无二心的。
深夜的月光明亮,一抹银辉洒在院中的池塘里。
夜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也轻抚过纸糊的碧纱窗。
房中,灯火如昼,辛楚倚靠在榻上,他一脸不可思议,因为他的父亲——辛舜辞求萧瑾年给他罢了官,让他做平民。
辛楚不明白,当初辛舜辞为了他能考上状元,为了让他当官,那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如今他好不容易当上了官,这才没几年,辛舜辞为什么要亲自去求萧瑾年摘了他的乌纱帽,辛楚不懂,也想不透!
辛楚缓缓开口,“父亲,你为什么要让陛下罢黜儿子的官位?”
坐在一旁软椅上的辛舜辞轻叹,“咱们这位陛下不是善茬,他既非明君也非昏君,可他不仅喜欢乱杀无辜,猜忌人心,他还继承了先帝的心狠手辣,我不让你做官是在保你,以免他对你秋后算账。”
“可是父亲,若罢了我的官,我就没有机会再出征古月,接回朱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