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那样的泱泱大国,若将这古月交给辰王,以他那残暴不仁的性子,他会实行暴政,以霸道治天下。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所以孤觉得,还是将古月交给雍王比较稳妥,爱卿意下如何?”
夏鼎闻言,立马明白了胡岳的心思,原来胡岳心中早有人选,但叫他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走个形式。
夏鼎行了一礼,“王上圣明!”
胡岳却蹙眉,“别总说圣明,爱卿,你好歹提点建议啊!孤今日叫你来,是叫你过来和孤畅所欲言的,不论你说什么,孤都恕你无罪!”
夏鼎左思右想,沉吟片刻后才问道:“王上,雍王太过仁德却又不会武功,而朝中骄兵悍将太多,如大将军冷云,还有除去房岭外的其余六州节度使,他们手中都有二十万大军,所以,依臣所见,王上得找一个武功高强,死忠于雍王的人,做他的心腹,帮他管理这些骄兵悍将。”
胡岳微微点头,“你说的没错,孤是该为雍王稳固皇权了。至于找一人做雍王心腹,孤觉得辰王最合适。”
夏鼎行了一礼,“王上圣明!”
胡岳嘶了一声,心生不满,“对了,雍王身边有个将他迷的神魂颠倒的狐狸精,此女不除,将来雍王登基,他必定会动摇古月的江山社稷。为天下计,为社稷安,孤必须要除她而后快。”胡岳命令道:“夏鼎,你去雍王的府邸传孤口谕,罢黜朱湘雍王妃之位,直接赐死。”
夏鼎询问道:“王上,雍王爱王妃如命,若赐死时,雍王以死相逼,又当如何?”
胡岳虽爱胡临,但却也分的清轻重。
胡岳知道胡临深爱朱湘,可自古的帝王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色字头上一把刀,而朱湘这个女子并不简单,再加上她又是汉人,他会仗着胡临对她的宠爱,从而毁了胡家天下。
毕竟她和亲过来,通过议和一事就看得出,朱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帝王是孤家寡人,一旦动情至深,将万劫不复!
胡岳虽觉得惋惜,但他为了古月的百姓和臣民着想,还是强忍心痛,一字一字道:“若胡临真为了一个女子和你们以命相搏,那就说明他不是做君主的料,你传孤的旨,他若执意保朱湘,便叫他去柔城,无诏终身不得回郴州,而孤,也要再重新斟酌太子之位了。”
夏鼎闻言,行了一礼,“是,臣这就去办!”
夏鼎语毕,转身退了出去。
春香楼中,楼上楼下,人满为患。
隔间里摆着一桌酒宴。
高达、盛义、刁冠、邱锦、骆衷、蔡质和韶衡围坐一桌,而上座坐的是容淮。
今日是容淮做东,将此七人请来聚在一起,好商量兴朝各地的天灾和京畿城外的瘟疫一事。
毕竟,若京畿城外瘟疫横行,再渐渐传入京畿城中,后朝廷又不管,势必会引起暴动。
容淮率先开口,“诸位大人,京畿城外不仅瘟疫蔓延,还有大乘教教众在城外聚集,若放任不管,等瘟疫和大乘教教众涌入城中时,城内必乱。诸位都是朝中有资历有威望的老臣,所以我今日请诸位来,就是想请诸位拿个主意,想个办法,止住这场浩劫。”
蔡质长叹一声,叹息中声声都是对这个腐败王朝的无奈,也是对萧瑾年的失望。
萧瑾年宠幸权臣周灏,竟纵容他去满朝文武家里公然抄家,如今被周灏冤死的大臣已多达八十多位了,这冤死的臣子里有清官也有贪官。
韶衡缓缓开口,“二皇子,自陛下继位后,他宠幸妖妃奸佞,将整个兴朝弄的乌烟瘴气。陛下继位四年,因挥霍无度,而空了国库,因做事任性又不听满朝文武建议而动摇了国本。如今家国混乱,民间有许多百姓因天灾而成了流民、乞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