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理由留在这里,可是真识上师无有了。
‘如此看来,班智达上师们的执念魔,还有他们从莲花钦造法寺带走的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都到了扎举本寺。
止无可得知扎举本寺对于这些,是何种态度?
现在看起来,扎举本寺对于这些东西,都无一个水火不容的激烈态度,甚至于这样偌大的一个庙子之中,对于这些执念魔,都很暧昧。
无有喊打喊杀。
并且,那些执念魔带出来的东西,又是甚么?
迷雾众多,明理长老说的对,我无可能将我想的诸多事情,套用在了那些大佛爷和法王的身上,我亦不明白他们在思考甚么。
如此,止期望扎举本寺平平安安,千万无要在我考学的日子之中,出了甚么事情。
菩萨保佑!’
陆峰祈祷平安,请风马带着自己的祈福,教菩萨知晓。
甚至于陆峰还从自己身上的褡裢之中抽出来了些许风马,用力抛洒在了风中,叫它们随风而行,见到这些风马无有像是钢铁一样直直落在地上,陆峰心中安定,知道菩萨听到了自己的祈祷。
事情应无可能坏到甚么地方去。
真识上师日出都无有出来,陆峰在门口便依旧思绪万千,不过这些思绪出现之后,都被他一一捋清楚,最后压在了心底里面。
等到了里头的真识上师最终做完自己的“三摩地”出来了,陆峰回头。
无有意外的,他看到真识上师元气大伤!
他本来就无有牙齿,显得一张脸有些干干憋憋,像是风干了的羊粪蛋蛋,可是此刻,他这个“羊粪蛋蛋”,一点光亮都无了。像是被抽干了浑身上下的血气一样,连眉毛都花白了。
整个人佝偻着腰,看起来无可得知苍老了多少岁,他抽着自己的水烟瓶说道:“庙子里面,怕是不能再留了——
永真上师,庙子之中,我无可能再留下来了!”
陆峰上前一只手拖住了他,说道:“你已经心头生出了去意,那你可寻得了办法,暂时离了庙子?便是按照扎举本寺的戒律,你怕是不能逃脱!
你三个新年未有回到庙子,庙子之中如何言说的?
应也有法子?”
真识上师说话有气无力,但是他口齿依旧是清晰,他说道:“庙子里面的戒律,倒是也无有森严到那般的地步——倒是有一个法子,止须得一些‘供奉’,方才能够寻得办法,调去其余的属庙之中,最近倒是有些庙子的上师僧人,想要回到扎举本寺里头来,我要是去,却也简单。
至于说三个新年无有回到了庙子之中。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亦不过是罚畜罢了,止须得罚畜一九,无须得鞭笞十,我戒律僧的身份都无有了,可是到底也是一个持咒士,庙子里面也有些偏爱,我主动要求去外头的庙子,也能免了我些许的罪孽。”
继续阅读
真识上师对陆峰从无隐瞒,将事情仔仔细细的告知了陆峰,剥开了其中的利害叫陆峰看。
不出意料的,陆峰再度听到了“罚畜一九”。
这似乎是密法域通行的惩罚规则,可是在以前——起码是在老僧阿康的游记之上,无有“罚畜一九”的说法,故而“罚畜一九”到“三九”的说法,亦是从大草原上反向传播过来,就像是“呼图克图”这个大称号一样?
‘中原朝廷。’
四个字在陆峰心中一绕而出。
陆峰在这个时候,都有心思去考虑这个别个事情,说明事情并不危急。
他认同了真识上师所言,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件事情叫上师助我。”
陆峰靠近了真识上师,附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